夏桉摆摆手,说:“负伤了。”
老板娘侧头瞟了一眼,奇怪道:“打架?”
本来就是打架,他点头。
老板娘说:“我弟弟就是因为打架还在蹲监狱呢。”
说话时笑得依旧温柔。
包好后,低头银牙一咬,缠好胶带,将花束递给夏桉。
“给我六十就好。”她说。
夏桉低头拿钱包,给她一百,找零四十。
跑出五米,夏桉回头,看见老板娘踮着脚在门口小棚子的灯泡下赶飞蛾。
她弟弟是滨海大学建筑学院的学生会主席。
人挺帅,前途无量。
大三时寒假,在农村老家砍断别人的手。
持械重伤害,判五年,现在是第二年半。
弟弟判刑后,姐姐就过来开了花店。
夏桉记得,弟弟出狱后,把姐姐接回老家了。
姐弟两人都是这所校园的传奇人物。
到唐琬家楼下,夏桉看见了车子,摸了摸前盖,凉的,唐琬回来有一阵了。
夏桉暗叹一声,上楼,掏钥匙,开门。
偌大酒气,笑声满屋。
看见客厅景象,夏桉一整个呆住,以为看到了幻觉。
揉揉眼睛,低下头,门口两双小白鞋。
一双唐琬的,一双乐柠的。
“啊呀呀,你来啦?正说到你呢,嘻。”
嘻?
夏桉抱着花,木怔怔站在那。
眼瞧着小乐柠只穿着吊带背心,光着脚吧嗒吧嗒跑过来。
四五米的距离,前几步踉踉跄跄,跑起来绕了两道弯,扑到夏桉面前,隔着花,环住夏桉的脖子。
二话不说。
踮着脚开始吻夏桉。
吻了两下,松开,退后一步,锁骨几处沾着花瓣,笑着问他:“喜欢么?”
夏桉蹙眉不语,看向沙发处。
茶几上一道菜没有,二锅头空瓶一个。
除此之外,他买的两千一瓶的红酒空瓶两支,一立一倒。
唐琬衬衫半敞,一手擎着高脚杯,一手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我疯了还是她们疯了?’夏桉默默吞了口唾沫。
乐柠迷迷糊糊拨掉皮肤上的玫瑰花瓣,似这才看见夏桉手里的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