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贬值多少年了,现在经济势头上行不止,总得立个创业青年先锋出来,不然再过些年,就业压力越来越大泄水口堵住,是要出乱子的。”
“标杆?”
见丈夫颔首,周庭微微蹙眉。
“树大招风,他能接住么?”
乐玉群笑道:“大家都看衰,今天单位里有人点评他是孙猴子,金箍是光环也是束缚,看他自己吧。我是想见见他,跟他聊聊的。”
周庭表情有些凝重,立即说:“我约了他后天来家吃饭,为咱女儿你也得点点他,他父母就是工人,应该不懂这些的。”
乐玉群眼睛转了转,点头道:“虽说成名要趁早,但这孩子一下子窜的太高了,就怕锋芒毕露,听不进去劝。”
周庭摇头说:“应该不会,这几天接触下来,我觉得是个有主见的,但不是刚愎自用的性格。”
乐玉群好笑地看着妻子,“难得见你这么紧张,怎么?不打算送柠柠出国了?”
周庭啐他一口,“你当我是嫌贫爱富?你是不知道女儿把话说到了什么地步”
乐玉群好奇道:“什么地步?”
“算了,女人的话,你知道也没用。睡觉睡觉,明天我去采购。”
周庭一边往脸上扑水乳,一边把夏桉买房子的事儿说了。
“咱女儿的名字被他填上了。”
借着床头灯翻了几页书的乐玉群愣了愣,“你逼着的?”
又呸他一口,周庭骂道:“你当我那么没轻没重,他俩自己商量的。”
乐玉群笑了,“虽说那点钱对他不算什么,但也是个有心的。”
见风韵犹存的妻子掀开被角上床,乐玉群立即合上书,关了灯,欺身而上。
黑暗里,一阵挣扎,继而是窸窸窣窣。
“大半夜的,胡搞什么?”
“你一走一个月,又燕京又东京,我独守空房,忍不住了。咦?你这不也嘿。”
周庭笑骂:“你们文化人真是闷骚,去,你去吃片药。”
“不用吧?攒了这么久,能行。”
“行个屁,我不信,别到时候你得劲了,我还不上不下的。”
地热给力,燃了一根老柴。
药不给力,灰烬处依旧湿哒哒。
听着鼾声,周庭没好气地咬着细牙,自己抱着自己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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