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人说话,何等的嚣张,一字一句里都是炫耀功名,张狂之极,只是低人一头,不可硬气反驳,先行稳住才对。
“唔,伯常君侯之功绩,于大汉于天子都乃是重恩,是老朽愧于儒道,方才鬼迷心窍,如此行事,今夜等待多时,又花销极多,乃是心诚而已。”
“心诚就要拿出心诚的样子,”张韩依旧是笑着,伸出手满不在意,道:“你来向我赔罪,为何不见礼物?”
“我倒不是贪恋这些钱财,只是如此做法,未免令人发笑。”
“我求荀令君办事的时候,也是如此,不知被他怒骂了多少次,今日见到司马公居然与我性情一样,也实在是有趣。”
“哈哈哈!!”在场人都笑了起来,在快活的气氛中,司马防的老脸稍微红了一下,但内心其实很是窘迫。
这张韩,居然将老夫比作他这性情,这哪能相提并论,我乃是儒道名流,好歹也是当世长者智者,德高望重之人,岂容他在这里讥讽侮辱。
“君侯,老朽也在此处,耗费了四千余金,得贵宾一卷,既然担得起一个贵字,难道还不算诚意吗?”
“哦?那恭喜你了,”张韩似笑非笑的道:“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在雅舍玩乐,花天酒地,结识那些能歌善舞的美人,心疼她们乱世无家可归,宛若风中飘叶,随时为大风颠覆,你不过是想要给她们一个安定之地罢了。”
“难道你把我比作这些女子?把陛下比作这乐坊雅舍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司马防顿时急了,这人怎么这般混账,颠倒黑白的话张口就来,而且动不动就是一大股威胁之意在其中。
你是大汉之君侯,乃是勋贵之流,又不是恶霸!怎么说话做事如此咄咄逼人!
司马防破防了。
但是又不敢掀桌子,因为他知道在这里撕破脸,说不定要被打一顿丢出去,张韩从来没有这种长幼有序的礼数。
他只会分辨敌友。
“君侯,那你现在到底是何意,还请明说。”
“我司马氏这么多年来,诚恳廉洁,事必躬亲,待人接物总是以亲和为主,从未与他人结仇结怨。”
“此次,皆因老朽一念而起,万望君侯大度。”
“不一定,”张韩直截了当的摇了摇头,“此法,你们已用得太习惯了,譬如当年董卓,以连环计击破,令其内生祸端,死到临头而不自知,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