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您从来就不是真心在爱护我,这些年我对您毫无保留的信任,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或者是我的自作多情?”
“我当然是真的疼你。”皇后将手肘支在了炕桌上,双目之中有锐利的光芒,“我看着你出生,亲手把你带养大,你每一段成长我都没有错过,我对你,比对老大和老二用的心思和时间都更多,至今为止我对你最大的期望,仍然是希望你能早日成亲生子,开枝散叶,安稳太平的度过这一生。怎么可能会不是真的疼你?”
“您‘看着我出生’,这话是什么意思?”燕王的声音在起伏,他的眼眸里也有波光在涌动,“这不像是一个生母说的话。”
“你说对了。”皇后道,“这一切的解释只是因为,你不是我的孩子。”
“这不可能!”燕王腾地站了起来,过于猛烈的动作,使他单薄的身子摇晃了几下,急促的气息也使他咳嗽起来。他右手撑着炕桌,睚呲欲裂,眼眶猩红:“我不是您的孩子,又会是谁的孩子?你们不止一次的说过,后宫里没有庶子庶女,我就是元后嫡出,我是正统的大周皇子!”
“关于我不是你的生母,这一点你不是早就已经探听到了吗?”皇后目光灼灼,如同太阳耀眼的金芒,“如果你不是知道了自己并非我所出,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前程,你怎么可能会在七年前找到奕儿?
“这七年里,又怎么可能会不遗余力的在他面前编派我,使他误会我,从而铁了心的不认我这个母亲,也不来见我?!”
燕王脸色血色尽褪,他如同被谁猛地击了一拳,往后骤退了两步。
后方的花架被他撞倒,架子上一盆墨兰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哐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无比刺耳。
他扭头看了一眼地上,吞咽了几下喉头,又看向皇后。
但此刻他的眼里已经满布着恐惧之色,双唇也开始颤抖起来。
隔着殿门的廊檐之下,傅真万没有料到会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她急忙看了看左右,只见院子里的宫人早已经被清空了,只有先前负责清场的皇后的太监站在不远处。
他拢着双手,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廊柱旁侧,似乎殿里头的对话压根就不曾入他的耳中。
在这之前,傅真只是暗中感慨皇后命运不济,所生三个皇子,一个早早的被当成了牺牲品,远走他方。一个掉进了权欲的泥沼而走火入魔,落得被生父亲手诛杀的下场。
剩下这个本以为只是身子弱些,结果却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