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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头猪(4)

,将其拘捕!”

僚属飞快撞入门扉之内,将里面的人拖了出来。

一对爷孙跌跌撞撞地跪在地上。

年老的头发花白,年少的不过十四五岁。

少年枯瘦如柴,将他爷爷护在身后。

一侧等待献祭的人牲被草绳拴着串在一起,为了防止逃跑,他们眼睛都被戳瞎了一只。

剩下的那只呆呆地看着街道上发生的一切,麻木又平静。

“就是他们欠我的钱!”

人群中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指着他们:“今年雪灾,眼看家里要断粮,他不还钱,我父母妻子就要饿死,这分明就是在故意逼死我家人!大人可千万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此时人群中有人小声啐道:“什么欠钱,不过是想把别人孙子献给桃花宗的女修,给自己儿子将来修仙铺路罢了。”

“好人家的男儿,谁愿当桃花宗的玩-物,这葛霍竟要将人逼死,真是丧尽天良。”

“大人,我家本是官宦之后,这葛霍见我家道中落,想献我家孙子做炉鼎,我不愿,便威胁药行不肯卖药予我。”

那老人跪着往前爬了两步,老泪纵横道:“老朽病得快死了,我孙子才被逼着和他签下借据——大人还请明鉴哪!”

“你有苦衷,他也有苦衷,我听谁的苦衷?”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也有理,这借据上写了你孙子的名字,那便是你没有道理。”

青年一挥手,高高在上地看着地上匍匐的二人:“欠钱就是欠钱,带走。”

几个僚属蜂拥而上,欲将老者与少年拉开。

老者死死抓着少年的手,字字泣血:“阿衡,是我误了你,是我误了你啊!”

那少年将衣摆从老人手里扯出来,平静道:“时也命也,爷爷,便如此吧。”

老人看着少年被人拉走,忽然仰天长泣:“白金乃人肉,黄金乃人膏。”

说罢,竟一头撞向了街口的石柱。

他撞的力道太重,李真真站的地方正好在石柱边上,血肉溅开糊了一墙。

老者顺着石柱滑下,一只手正好搭在李真真的鞋面上,印下一个血淋淋的手印。

人群中骤然发出惊叫:“死人啦!死人啦!鹤衣卫逼死人啦!”

这种场景在十二区实在太过常见。

李真真只看了一眼,便平静地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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