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薛锦双酒醒后如何懊恼,和离一事已是板上钉钉,因薛锦楼在户部好友诸多,和离文书两日便发了下来。
秦安宁大归后未曾带走珍姐儿,薛锦双整日里以酒消愁,或是去庄子上与王若霜云雨一番,日子过的愈发不像话。
薛锦楼索性不去管这个混账弟弟,反正是二房的堂弟,眼不见为净。
倒是莹儿为了秦安宁和离一事很是伤心了一场,私下里与薛锦楼感叹了好几回,“安宁这样好的夫人都被锦双折腾走了,往后他还能找到怎么好的妻子?”
莹儿性子和善,能说出这般不忿的话语来,可见她已是恼极了薛锦双肆无忌惮的行径。
薛锦楼叹息着道:“不去管他,他爱作死就让他作死吧。”
之后,薛锦楼仿佛是因为这桩事而对薛锦双冷了心,当真对二房的所有事务不管不顾,连银子也不肯给薛锦双和薛锦炎。
尤其是薛锦炎,从前他的日常起居住行都是从薛锦楼那儿讨了银子使的,可自从薛锦双惹恼了薛锦楼以后,他便失去了所有的金钱来源。
薛锦炎有去酒红楼与花魁们胡闹的爱好,那里的花魁们都极得他心意,一夜里留宿约莫要花三百两银子,可他一个月的份例只有十两银子,若只靠份例过日子,几时才能去与花魁们欢好呢?
薛锦炎手边捉襟见肘,便去寻薛锦双的麻烦。兄弟二人本是一母同胞,可这些年薛锦双的胡闹映在所有人的眼里,连带着薛锦炎也嫌恶起了自己的这个嫡兄。
若不是他,三哥哥怎么会断了对他的供给?
薛锦双更是刺头中的刺头,手边拿着个酒壶怎么也不肯撒手,一见薛锦炎来向他兴师问罪,干脆便把酒壶砸在了薛锦炎的脚边。
“你这小畜生,凭什么来说你哥哥我的是非。我是混得不好,难道你就混的好了吗?怎么不见你去拿点银子来给我这个做哥哥的使使?”
一席话把薛锦炎气了个够呛,顿时扑到了薛锦双眼前,立时与他扭打了起来。
“爹娘死的时候怎么没把你这个祸害带走。你才是个五谷不分的畜生呢,王若霜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你居然为了这么个贱女人打自己的正妻,都把我们二房给打散了。”薛锦炎怒不可揭地怒骂着薛锦双。
薛锦双唯一的逆鳞便是王若霜,只要旁人骂起了王若霜,那便无异于在与他拼命,即便是自己的亲弟弟都不可以。
“你给我滚。”薛锦双推了一把薛锦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