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赛冷笑一声,呵斥道:“院长?崔岘,你一介白衣,妖言惑众,动摇社稷,还敢自称院长?据大梁律”
然而。
没等张赛把话说完。
崔岘冷脸打断,直接说道:“你便是开封县令张赛?”
张赛一愣,随后怒声道:“大胆,你敢直呼本官名——”
“张赛。”
崔岘毫不客气嗤笑一声,再次强行打断对方:“官职不大,脾气不小。我喊了你的名讳,你待如何,杀了我?”
四周围一片安静。
原本惊慌的岳麓学子、裴坚、庄瑾等人愣住了。
连听到动静,苍白着脸跑出来的老崔氏、崔伯山等人,也都有些傻眼。
怎么个事儿?
众目睽睽之下,张县令脸色涨的通红。
崔岘看向身前那个持钢刀指着自己的差役。
差役沉默片刻,非常有求生欲的把刀放下,并朝崔岘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衙门里的人都是人精,出来干活儿之前,早就打听清楚崔岘的身份。
谁敢杀他?
“刚才你撞门冲进来,持刀恐吓我的学生。我引春秋孟子同你讲道理,只是因为众学子惊慌一片,急需安抚。”
“并非我这个人喜欢讲道理。”
崔岘看向张赛,声音中带着杀气:“我刚才说了,你敢对年幼学子动刀,不配为官。”
“破我山门,欺我学子,张赛,我必扒了你这一身官袍!”
哗!
此豪言一出,无数人瞠目。
岳麓学子们彻底懵了。
不是,对方已经杀进来了啊!
大难临头了啊!
众人脸上的惊恐还没消退呢!
怎么咱家山长就突然开大了呢!
在一众懵逼学子中,脸色苍白的裴坚最先回过神来,镇定拍了拍身边学子的肩膀:“别慌,这一把,优势在咱们。”
庄瑾也回神了,哆嗦着点头:“是极是极,问题不大。”
众学子:“?”
真的吗?
这问题还不大?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张赛确实忌惮崔岘,可堂堂县令,被这样当众羞辱,他岂能甘心?
因此厉声道:“好,既如此,那就别怪本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