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了,你们山长往那里一站,你们以后都得屁颠颠在后面跟着献殷勤。”
“所以,游戏规则是:你们,接下来自己去想办法,获得你们山长的认可,通过他的考验,让他承认你们。”
“懂?”
一帮岳麓师生们闻言,傻眼了。
高奇在旁边幸灾乐祸:“你们自己想想,从老山长仙逝,到现在,将近十日了吧。”
“上到教谕,下到学子,哪个主动去找过你们山长?哪个主动喊过他一声山长?”
“甚至到现在,你们分别叫什么,书院里具体多少人,都没跟他汇报一声。”
“那他凭什么承认你们?”
“甚至你们还妄想承认了他!”
严思远做最后的总结,看向一群羞愧的师生们,冷冷道:“真是一帮普信男!”
“太下头了!”
数百‘下头男’被喷的面色涨红,唯唯诺诺,后悔不已。
那一开始谁知道,新山长这么生猛啊!
另一边。
山长屋舍外。
季甫、班临、旬彰、东莱四位先生,正在等候崔岘。
旁边。
停着一辆古朴、厚重感十足的四驾马车。
那是桓应生前,游历四方讲学的马车,今日,传承给了新任山长。
“你看,我就说吧,这等小场面,我家徒弟能处理好的。”
东莱先生瞧见崔岘回来,笑呵呵道:“既然要下山,那孝服便脱下吧。桓公仙逝前,曾命人给你赶制了两套衣衫。”
“承了山长之职,便有了身份。日后出门在外,须穿的庄重、正式一些。”
先前张赛破门而入,这场危机,四位先生都没现身。
因为守护山门,是山长的职责所在。
班临、荀彰二位先生,手中托着两套衣衫,朝崔岘笑道:“穿上试试。”
崔岘朝着桓公埋骨方位拱了拱手。
在几位先生的帮助下,他褪掉白色孝服,穿上桓公准备的新衣。
那是一套庄重的玄青色长袍。
领口、袖口、衣摆处,分别纹有:松、竹、梅。
岁寒三友,象征君子气节、文人笔墨风骨。
而长袍通体以水纹、云纹作底衬,环绕松、竹、梅。
万川奔流,终归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