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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君子报仇,从早到晚(下)(6)

撼到头皮发麻。

顷刻间,把郑启贤辩到道心崩溃。

他们震撼的看着那辆马车,心想——

这位少年山长的怒火,才刚刚开始,便烧的如此凶猛。

至于车上的许奕之,则是激动到直哆嗦,双眼放光开始记录:“莫将故纸作囚笼,且看新燕啄春泥!”

“老天,这等上上乘金句,怎么就这样随意飙出来啊!”

“我一定要记录下来,否则会成为千古罪人的!”

他正在埋头记录。

殊不知,崔岘缓缓自马车中探身走出来,站在车前方,冷冷看向郑家家主。

许是穿了一身玄青色长袍,又许是方才强势辩赢了郑启贤,站在高处的少年院长浑身冷冽,气势惊人。

郑启稹脸色难看至极,冷声道:“崔山长,这是何意?”

“纵然你贵为一院山长,可我郑家乃积善之家,缘何要受你这般欺辱。”

按照逻辑。

现在崔岘应该说,你郑家砸我屋舍,我来讨个公道。

郑启稹辩驳,说你没有证据可不敢瞎说我告你诽谤!

可惜,崔岘是来报仇的。

不是来讲逻辑的。

他缓缓自袖中,取出一柄戒尺,居高临下看向郑家兄弟:“本院是来清理门户的。”

郑启稹神情微滞。

便见少年山长一甩袖袍,看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郑启贤:“老院长临殁之际,尝口谕逐你出庠序,然文书未具,未及生效。”

“故,你仍是岳麓教谕。”

“郑启贤,本院来问你。”

“书院蒙难之时,你身为教谕,人在何处?”

“你职责所在,为何临阵脱逃?”

“如今满城风雨,皆言郑家害我书院,你出身郑家,又作何解释?”

听到这话的众人:“”

连奋笔疾书记录的许奕之,都震惊回头看向自家山长。

不是?

这也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道心崩溃的郑启贤,被气到停下哭泣,指着崔岘的手不停哆嗦。

郑启稹不再忍让,目露凶光:“荒谬!”

“崔岘,你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今日,我还能更甚!

崔岘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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