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
夏红缨停下脚步,看向他。
“刚刚你问我,你是什么。当着嬢嬢的面我不好说,但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应该心知肚明吧?”
夏红缨面无表情:“我不明白。”
夏红耀笑得一脸恶意:“爸从来没有把你妈当成过正儿八经的妻子,把她当地位下贱的妾呢!
你是个妾生女,要是放在解放前,那就跟个丫鬟一样的!
你就该低人一等,偏偏你不甘心,非得跟我争!
但是你妈的地位在那里,你怎么争都没用!
我告诉你,人的出生已经决定好了一切,你不服,也没办法!”
夏红缨看着他良久,笑笑说:“夏红耀,你不傻。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明白,新社会,哪里还有什么妾?
你说这些,无非是给自己找个排挤我的借口。
小时候,你想独占我妈的付出和照顾。
你不能容忍她有个亲生的,所以从小,你就联合夏翠翠,想方设法地排挤我,欺负我。
你还拿夏礼泉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作挡箭牌。
你看看你,多卑鄙,多自私!
你特地跑出来跟我说这个,还存了坏心,想趁我怀孕,故意气我吧?
最好气得我动了胎气,走都走不回去你才高兴,是吧?
但是我偏不气呢!看到你又自私又卑鄙脑子还被屎糊了,我还挺高兴!”
她摊摊手,冲他笑:“怎么办呢?”
“你!”夏红耀气得鼻孔喷火似的。
夏红缨嗤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夏红耀指着她:“夏红缨!我会让你一斤茶都收不到!你给我等着瞧!”
夏红缨没回答他。
夏红耀也租了个铺子,就在五岔路口那边,位置比夏红缨的好得多。
他挨家茶园走访,跟他们说,他成了淮上公司的代理,也收茶叶。
而且他收茶的价格,比夏红缨的多两毛。
也就是说,不管夏红缨出价多少,他都比夏红缨高两毛。
马秋叶过来交茶叶的时候,把这个话告诉了夏红缨。
“我打电话让我爸帮我打听了一下,那个淮上公司是私营的,以前也没听说过,连厂子在哪里也找不到,我可不敢把茶叶给他。”马秋叶本来是省城下来的知青,比其他当地的农民要有办法和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