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这狗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刚才那名嘲讽黑狗的衙役抠了抠鼻孔,从里面弄出些精华,往一旁粗粝的城墙上蹭,一旁还有不少被冻僵的‘痕迹’,似乎是熟人的手笔。
“老许,你这心软的毛病又犯了,一条狗而已,咱们苦海县这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人活着都不容易对了,上次你不是说你老母的肺病又犯了么,怎么样了?”
提起了自己母亲,老许脸上闪过一丝感激,说道:
“嗨没什么大碍了,这事儿还真的多亏了淳县令,上次我去找他预支俸禄,他问我怎么急用钱财,我与他讲了,淳县令居然自掏腰包请了苦海县的曾半仙为我娘看病,现在喝了药跟符水,咳嗽时间少,口痰里也没见血了。”
曾半仙原本是一名游方道士,瞎了一只眼,说是与人算命没收钱,乱了天机,最后在苦海县里落了脚,他医术了得,但似乎是吃了年轻时候的业债,长了心眼子,他治病收的钱不少,越严重的病,收的越多。
提到了这件事,老许便忍不住赞扬起了淳穹的厚道,又把已经死去许久的刘金时拿出来狠狠鞭尸一番,直至被冷风灌得张不开口,才终于作罢
吕知命一家走后,闻潮生顿觉这条桂花巷子清冷了许多,阿水回身去开了一坛酒,招呼闻潮生一同过来喝。
他如今不老泉在北海道人的指点下已经小有所成,浑身周天气血运行通畅,身子骨确实远胜往昔,于是在合适的时机,北海道人便传授了闻潮生‘鲸潜’,而闻潮生自然也将这门奇术教给了阿水。
学到了‘鲸潜’的那一刻,阿水总算是彻底相信了闻潮生的话。
两碗酒入肚,阿水道:
“下次吕先生回来的时候,该是只有他与吕羊了。”
闻潮生闻言怔住,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意思?”
阿水瞟了他一眼,解释道:
“吕夫人寿数无多了。”
“他们这一次远行,大抵与这有关。”
闻潮生沉默了片刻,他知道阿水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开玩笑,于是问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
阿水解释:
“我身上的伤势恢复了一些,以前跌落的境界稍稍回升,能看见的东西也多了。”
“她身上皆是道蕴伤,死气一天胜过一天,经脉上,道蕴留下的痕迹宛如一道道刀剑劈砍出来的折痕,充斥几乎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