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痛将手掌收回,却发现上面并没有伤口。
她的情况正在逐渐变得严重,但还没有到青玄道人嘴中那可以影响生死的程度。
闻潮生牵着马靠近过来,阿水懊恼道: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闻潮生茫然:
“告诉你什么?”
阿水:
“这是婚戒。”
闻潮生安慰她道:
“掉就掉了吧,其实就只是一个戒指。”
“人老是喜欢将自己的情感倾注于周围的景色或是某一件物什上面,但其实情感这种东西,既由人发出,自然也只与人有关。”
“只要人还在,戒指掉了可以随时再补等等,朋友,送你戒指的那个人不会已经死了吧”
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是提到了什么不该提到的事。
阿水直勾勾地盯着闻潮生,片刻之后她说道:
“还没,但是快了。”
闻潮生:
“所以,你这是要去寺庙之中为他祈福吗?”
阿水眨了眨眼,面前的闻潮生浑身都开始模糊起来,天空也逐渐成为了暗红色,她甩了甩自己的头,敷衍道:
“是。”
她接过了闻潮生手中的马绳,继续往回走,走了几步,还是有些不死心,回头盯着方才扔掉戒指的地方看了看,终是承认以自己如今这个状态是没办法将那枚藤花戒指寻回来了,除非她再在这里待上一整日,直至明日黎明清晨之时幻觉消退,可闻潮生的状态实在严重恶化得厉害,她此刻同样身为病友,已经不能很好地照顾住闻潮生了,需要青灯寺中的法慧与青灯大师帮忙。
闻潮生的嘴喋喋不休,他已经见到了远处山头的那座寺庙,但对此仍然心怀芥蒂:
“你去为他祈福,那我去做什么?”
“难道说我也是他的朋友?”
“又或者我是第三者?是备胎吗?”
“那也太可怜了,但也可能是我把他绿了,那样的话,可怜的就是他了。”
说到这里,闻潮生似乎找到了答案,震惊道:
“等等难道我是去出家的?”
阿水自然听不懂闻潮生在那里叽里咕噜自言自语个什么,走了一截路,也不知是因为闻潮生先前的胡言乱语,还是因为并蒂莲的缘故,天上那一轮血红色的太阳果真渐渐有几分像刘金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