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就要甘愿承受它的因果。”
青灯盯着法喜,脸上的愠怒渐渐变成了灰白,他单手撑在地面上,情绪逐渐平静:
“我承受了,所以如今我变成了废人,我也没有责怪过你们,但我一个废人,实在帮不了你们什么,所以请回吧。”
法喜见到青灯的态度坚决,却没有着急,他双手平放在了膝盖上,缓声道:
“这个忙还只有你能帮。”
青灯变得不耐烦:
“我说了,我帮不了。”
法喜道: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究竟有什么事情非要你这样的一个废人来帮忙?”
青灯毫不犹豫道:
“不好奇。”
“请回吧。”
法喜眯着眼,盯着青灯老和尚那双冷如寒月的双眸,语气逐渐变得严肃:
“此事事关法慧的性命,你最好听听。”
青灯微微一怔,随后愠怒道:
“你们这群妖魔,要对法慧做什么?”
法喜坐直了身子。
“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与你讲。”
他将圆照与传灯二人被那场剑痕斩开的大雪重伤的事情讲述给了青灯听。
“那场大雪之后,二人因为晚年气血衰败,再加上那剑伤中残存的剑意非凡,导致他们即便是借着十方山双生洞的两株灵莲也无法驱散,由是伤势愈发严重,不断侵蚀他们的躯体,至于如今已入膏肓,药石无医,必须要借着白水寺中的莲池阵炉来炼化佛子,提取到佛子身上沾染的弥勒舍利中的一缕自在之力。”
“当年弥勒大佛坐化,舍利一化三光,一缕留给金莲,一缕去向寰宇,一缕化于人间,而佛子当年点化的那只鸣蝉,使其逆天地之道,背自然之理,存于世间三年且躯壳不腐,这自然不是凡俗手段能够做到的,也正是这件事情叫宝觉真人发现了弥勒舍利失落于人间的那一缕自在之力”
“这些事你应该不知道,毕竟你成为佛门梵天的时间较晚,很多事情都被排挤开外,宝觉真人等不会将特别重要的事情讲给你们这些后来的梵天听。”
青灯的确不知道这些事,这些年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肃清佛门弘扬佛法之上,对于诸多旧事皆无兴趣,别人不说,他也不会主动去了解。
沉默中的青灯不断吸收着法喜跟他讲述的这些,忽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法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