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峰没有动,跪在原地,就这样看着老圣贤。
他的眼底有近乎偏执的坚持。
见着他这副模样,三人都知道,如果不叫程峰带走杜池鱼的尸体,他今日会选择死在这里。
本来他这样的人,死不死对于三人毫无区别,他们更不可能关心程峰的生死,但老圣贤这一刻却不知为何变得优柔,难得地竟然多说了些话:
“杜池鱼的尸体喂了山间狼犬,既是叛徒,自是罪有应得。”
“吾等留着一个叛徒的尸体作甚?”
程峰闻言僵滞在了原地,双目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可老圣贤的语气与颜色却在告诉他这并非玩笑。
片刻后,他无力地瘫坐在地,胸口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楚星汉与温怜容看向程峰时露出了厌弃,又有一种莫名的快意:
“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白瞎了你这身卓绝的天赋。”
“不过如今正好,你这样的蠢货,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温怜容眉毛横着,冷冷道:
“杜池鱼那个老东西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一大把年纪,不通事理,你们真是蠢人蠢一窝,难怪她看你顺眼。”
若不是老圣贤在一旁,且对程峰表现出了耐心,此时此刻,程峰已经是一具尸体。
他们直至现在也未对程峰出手,就是因为老圣贤的这点耐心。
“你已得到答案,滚吧。”
老圣贤恢复了情绪,轻轻挥手,不愿再多与程峰废话一个字。
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程峰,让他像是一条丧家之犬般狼狈地飞出参天殿,飞出书院。
直至一条鲜有人来的巷弄间,一堵颇具年岁的柳木拦住了程峰,随着他后背狠狠撞击在树干上,程峰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双目一翻,宛如烂泥一般昏死过去
齐国,苦海县。
鸳鸯楼内,司小红仔细核对了自己的银票与路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将它们放在了包裹里包好,接着思索了片刻,又小跑到了闺房窗台下的木柜处,从抽屉之中摸出了一柄小刀放在了自己的袖间。
门口被敲响,她回头,见门外站着一道黑影,开门之后,是鸳鸯楼的老板宋尘楠。
“宋妈妈。”
小红急忙让开身子,让宋尘楠进来,后者将房门关好,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锦囊,塞到了司小红的手里,碎碎念道: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