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王宫内。
太子陈锦绣应召,匆匆忙忙来到了陈王书房之中,刚推开门,便看见了朝中一位肱骨大臣南仲文神色凝重地走出房门,在见到太子之后,南仲文似乎没有惊讶之色,仿佛已经知道太子会来,他低头跟陈锦秀行礼之后,便侧身越过了陈锦秀身旁离开了这里。
陈锦秀盯着南仲文的背影,眉头浅浅一皱,旋即转身进了书房,并将房门关紧。
原本背对他的陈王转过了身,看了他一眼,抿了一口手里端着的茶。
“佛门的事,你听说了?”
陈锦秀点头。
“听说了。”
“两位至高梵天圆寂了。”
陈王抿着嘴里的茶叶子,问道:
“待会儿收拾一下,我叫你黎叔备了快马,你跟着他,先往西走。”
陈锦秀闻言一怔:
“往西走?”
“去哪儿?”
陈王道:
“随便去哪儿,避几天风头,等事情过了我会召你回来。”
陈锦秀听不明白陈王这话了。
“父王,您这什么意思?”
陈王抬眼盯着陈锦秀,右手手指轻轻敲打着左手茶杯杯盖,沉默片刻后道:
“两位至高梵天一死,佛门将要大变。”
“这是一场几百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变局,来得太过于突兀,太快,我陈国的王权本就是靠着佛门的平衡来立足,而今佛门的平衡被彻底打破,王权必然会受到影响,如今不知是好是坏,许多事情要早做打算。”
陈锦秀道:
“佛门概况如此,几百年来早已经定型,他们需要依附于陈国的王权来帮助他们敛聚香火,无论是什么争端,都不至于会蔓延到咱们王权中来,更何况,如今还有燕国与齐国的外界压迫,佛门做事不敢太过。”
顿了顿,陈锦秀摸了摸自己这已长出些许发茬的头,笑道:
“而且父王,你大概忘了,我以前在佛门待了多长的时间,我要比你更加了解那群秃子,他们没那个胆色掀桌子。”
陈王沉吟了一会儿。
“叫你离开,其实不完全是在担心这件事。”
“我真正担心的,是圆照与传灯这名至高梵天。”
陈锦秀听得云里雾里:
“父王担心他们作甚?”
“他们不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