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他如此放纵龙不飞的动机已经无法追溯,可能真是目光长远,也可能是单纯的怯懦,但时光推移到了今日,他的这种做法的确养出了一个令参天殿忌惮的大蛊。
唯一令人惋惜的是,风城那惨绝人寰的一场滔天大火,伤了龙不飞的元气。
预知到了那些军士的命运,虽然素未相识,但阿水却是眉头紧皱,脸色有种描述不出来的难看,后来她忽地叹了口气,猛灌了几口酒。
闻潮生单手摁在了她的肩膀上。
“诸方博弈,龙不飞绝非蠢人,去齐国的那十五万士兵不会就这样成为牺牲品。”
“若是风城尚在,这十五万人尚且可以作饵,但风城的消殁已经叫龙不飞伤筋动骨,他不会就这样放任这些军人死去,必然还有其他计划。”
闻潮生没有讲述什么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之流的大道理来安慰阿水,对方要比他更加明白战争。
跳脱出如今的局势之外,闻潮生双目清明,齐赵之战就是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心脏,上面连接着无数的血线,而这些血线就是参与这场战争的谋局者。
他看见了更多的东西,对于这场席卷四国的战争逐渐感兴趣。
似乎除了参天殿,每个人都是心怀鬼胎,而每个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这胜利的果实最后又会花落谁家?
阿水的手指微微抽动,不稳定的杀意时而浮现,不过最后还是被她混合着烈酒咽下了。
“最近战况可能会很激烈,看得出来,你们也很关注这个,若有新的消息,我第一时间遣人来送与你们参阅。”
喝光了一坛酒,陈锦秀面色发红,走路有些不稳,迷离的眼神大有一副要跟闻潮生称兄道弟的神情,但他的行为举止收敛得很好,没有说出任何一句捷越的话。
这一点倒是给了闻潮生不少好感。
“走了。”
陈锦秀摇摇晃晃上马,对着闻潮生目露不舍,真情流露。
闻潮生虽然知道陈锦秀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还是不喜欢这样的眼神,拿着竹枝一抽马屁股,马儿跑得飞快,烟尘四起,消失于山脚之下。
他走后,阿水站在闻潮生身后斜视着他,啧嘴调侃:
“这位新陈王对你很上心啊。”
闻潮生笑了起来:
“能不上心么?”
“他眼下初登王位,诸事皆不熟络,手段青涩,远不如老陈王,害怕自己镇不住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