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奇怪,那戈壁虽大,但只要认识方向,从闻潮生他们进入戈壁的位置到这里只需要短短两日,甚至如果他们疾驰赶路,一天半的时间就能到,可直至此刻,他们也没有见到闻潮生几人的身影。
若是其他的荒原也便罢了,兴许闻潮生他们已经提前嗅到危险,选择了绕行,然而此时几人身处的地域是鸟不拉屎的荒漠,根据马粪的量来推测,他们最多带了三五匹马,能驮多少水?
在戈壁中绕行要去蓝河公国的其他的入口,由于其中的一道名为横天涯的天堑隔断,他们至少要多绕行半个月的路程。
半个月,还是在白天烈日灼灼的荒漠中,不可能有人活下来。
莫说闻潮生他们,就算是骆驼去了,那也得死里头。
与眼前未知的荒谬相比,这名信官更加相信自己的常识与这几十年来养成的认知,他躬身对着贺兰壁道:
“大人放心,我们的消息准确无误,那几人或许嗅觉敏锐,或许是在荒漠戈壁中迷了路,但无论如何,以他们携带的马匹数量,水不会太多,撑不了多久,哪怕到了油尽灯枯之境地,他们将马儿杀了饮血,也同样撑不过几日,大人稍安勿躁,且在等等,反正等得越久,他们就越是虚弱。”
信官言语委婉,是氏族里少见的能够克制自己脾性,好好讲话之人,也正因此他能成为信官,在塞外的氏族中,信官虽然职位不高,但十分吃香,高危的活儿基本找不上他们。
贺兰壁认真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信官,又看了一眼远处独自盘坐于黄沙之中的摩柯,压低声音道:
“那位,你认得吧?”
信官见了一眼摩柯模糊的背影,莫名觉得如芒在背,于是低下了自己的头,挪开眼神,生怕自己因为多看一眼而惹怒了摩柯。
“认得”
他会话时战战兢兢,不知为何贺兰壁忽然提起了摩柯。
贺兰壁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也弯下身子,与他额头碰额头,眼对眼:
“当初你们传信,说是有两个杀四境如屠狗的人,也正因为这个消息,贺兰氏族才会选择唤出摩柯大人前来压阵”
信官闻言,不安的心中快速转动,一边揣测对方的用意,一边顺着对方的话讲道:
“此次拓跋氏族背弃誓言,做出了天怒人怨之事,贺兰氏族愿与单于氏族共同进退,携手捍卫当年誓言,这份兄弟情谊,单于氏族一定会铭记”
听到信官的话,贺兰壁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