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少的,是他在身后递来的赭石色颜料罐,是他偶尔哼起的跑调民谣。
“紫媚,过来。“陆明泽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他示意她凑近,然后从枕头下摸出个皱巴巴的纸袋,里面是几颗糖炒栗子:“藏在口袋里暖着,怕你饿。“栗子壳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剥开时,焦糖香混着医院的消毒水味,却意外温暖。
姜紫媚咬下一口,热流从舌尖蔓延到心口,忽然想起二十年前他在雪地里给她暖手的情景,那时他的指尖也是这样凉,却固执地说“我的手是天然暖炉“。
凌晨三点,陆明泽终于沉沉睡去。
姜紫媚替他盖好被子,注意到他脚踝处新出现的紫癜——针尖大小的红点,像谁不小心泼翻的朱砂颜料。
她轻轻的就掀起他衣袖,看见小臂上布满细密的针孔,像幅抽象的点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