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她刚才与太监吵,便是存了林姑娘会帮她的心思,加上心里也难受,近日来眼睁睁的瞧着大观园变成如今的模样。
宝玉走了,姑娘们纷纷进宫,连平儿也受了那皇帝的宠幸,皇帝也即将来到大观园住。
这园子的人,终究是要散了
——
香菱在花圃边割了些艾草,与两个小丫头回怡红院,先帮她们挂上一些,再拿着剩下的艾草回薛家。
薛蟠没有被捉出去做徭役时,香菱与他还有薛姨妈,一起住在府内东北角一处二进院里,薛蟠住外头的书房,她们住内宅。
如今她未来丈夫薛蟠走了,香菱也仍旧是和薛姨妈住在内宅,平日里没什么事,她就进园子里找小螺、芳官、蕊官她们一起顽儿。
眼下要迎皇帝,家里也忙得里外不可开交。
“太太,我把艾草在各处挂上了,还跟端午时一样。”
香菱去给薛姨妈回话。
薛姨妈瞧了瞧她,点头笑道:“挂了就好,你来坐,我跟你聊会话。”
香菱唬了一跳,忙说:“在太太跟前我怎敢坐?我站着回话便好!”
她虽是伺候太太,可到底是要给薛蟠做妾的,日后太太就是她婆婆,更要在太太面前立规矩了。
薛姨妈笑道:“叫你坐你便坐下,我还能因这事罚你?”
香菱这才坐下,只敢坐半边,挺翘娇嫩的臀儿一半坐着一边空着,压出一道圆润痕迹。
薛姨妈看了看她,又不禁抬手,抚摩在她脸上。
香菱睁着双眼,不解其意,她还未开脸,因此也不知道这些事,更不知女子间那虚凰假凤的。
幸好,薛姨妈并不是那浪荡之人,她抚摩了下香菱的脸,颇为怜惜的问:“你来我家多久了?”
香菱想了想,笑道:“约有四五年了。”
薛姨妈点头道:“原是想留你大些再给你大爷,谁知前年传金陵要出事时,他急着回去看家里产业,又逃回来,担惊受怕的,一直没有给你开脸。”
香菱脸一红,低头摆弄衣角不说话。
薛姨妈道:“可怜我儿被罚去做徭役,不知要几年才得皇帝赦免,你也到出嫁的年龄了,我担心你将来大了不好找人家。”
香菱想了半会,才慢慢摇头。
她不知怎么说。
她被拐子养大,又被薛家买来,原本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