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利钱是偷鸡摸狗,这可又是一桩冤案!”
楚延道:“你可记得一个叫张金哥的?”
凤姐先是疑惑,细细想了半会,才想起来这人是谁,原来是她牵扯进的一桩事情里。
张家有个女儿小名金哥,先受了长安守备家的聘礼,后来又有长安府府尹小舅子看上了她,欲要让守备家跟张家退婚。
到底是在皇帝跟前,她心底纵然有千百句话要说,也只敢低着头,陪笑道:“陛下提起,我才想起来。”
顿了下,继续道:“那桩事是我不对,可我又想,张家女儿金哥未曾嫁给那守备家,张家退他聘礼,两家人和和气气,若是守备家一定要娶,金哥嫁过去定是要受罪的,倒不如成全他们。”
“胡编乱造。”
楚延淡淡道。
凤姐于是不敢说话了。
楚延说:“你只听人一面之词,又怎么会知道事情底细?若是守备家公子与金哥两情相悦,是金哥父亲攀结权势呢?两家本有婚约,张家却主动退了,那守备家的脸面往哪搁?”
凤姐一声不吭。
楚延道:“自然,以原先你贾家、王家的权势,令长安节度书信一封不难,什么张家李家守备家,也不在琏二奶奶眼里。”
凤姐瞅他一眼。
楚延道:“但你眼见短浅之处就在于此。”
哼!
凤姐心里暗哼一声。
“你以为的小事,放平日里也确实是小事,但有句话是这样说,有些事不上秤没有四两重,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陛下说的是,陛下就是那杆秤!”凤姐陪笑。
楚延看她一眼,笑起来:“你很不服气?果然是没眼力见的,明明有现成的例子在,你还不以为然,定是要死到临头才幡然醒悟。”
凤姐被骂得着实恼了,再也顾不得,迎着他目光笑问:“不知陛下说的是哪件事?我竟不知有什么事能难倒我们四王八公的!”
“狗屁四王八公。”
楚延笑骂道:“在皇帝眼里也就是个大点的奴才。”
凤姐脸上涨紫。
楚延道:“现成例子就是薛家。”
“薛家?”
“宝姑娘为何住贾家多年?”
楚延问她,凤姐皱起眉头,“是那桩人命官司?”
“看来你还没有蠢死。”楚延淡淡道:“薛蟠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