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笑又是可怜她们,暗暗想到:“女孩子家怎么能做夫妻?这两人当真是疯了!”
藕官劝慰她半晌,方才道:“自古以来的夫妻,也有患难后见真情的,你我如今尚且能在园子里陛下若叫你服侍,你只管咬牙忍耐,万不可为守节而寻死,若是你为此死了,岂不是夫君我的罪过了?”
雪雁听她一个女孩家说“夫君我”的话,又听她是唱戏一样说出来,不禁噗嗤笑了。
屋内两人一惊!
雪雁忙进屋去,装作没事的样子朝菂官笑道:“你怎么又来了?原先宝二爷来这都没你勤快。”
两人这才放下心,胡乱应了。
等她们出门唱戏,雪雁忙去找紫鹃,给她说了这事。
紫鹃听了也是惊奇不已:“两个女孩家,做什么夫妻?”
想了半会,又担心藕官跟菂官,虽都是女孩儿,可传出去也不好听,便去找姑娘,打算跟她说这事。
进书房后才看到姑娘定定的坐在那,眼睛望着窗外的竹林出神。
紫鹃等了一会,见她既没动,也没察觉到有人来了,才出声喊她:“姑娘。”
黛玉慢慢转头看她。
紫鹃道:“有件事我跟你说下。”
于是把藕官和菂官的事说了。
黛玉听了后,两弯细眉紧蹙,半晌才说:“她二人怕是因在戏台上常扮做夫妻,故而生情,你唤藕官回来,我仔细问过。”
紫鹃方才知道这事不好,便派一个婆子去会芳园,把唱戏中的藕官叫了回来。
“姑娘!饶了我罢!”
藕官进书房后,就哭着跪在了黛玉面前,自知躲不过,就把事情全说出来了!
黛玉听罢,命她起来,说道:“你们因戏生情,别人只当你们唱戏唱疯了,可若是有人计较,你们也难逃这一劫。”
藕官吓得小脸白了,哭着道:“从此后我就与菂官撂开手,她服侍皇帝,我服侍姑娘,再不敢如此了。”
见她如此,黛玉不免感伤,宽慰她道:“如今园子里有位皇帝,凭他喜好才能裁夺,等过几日我再告诉他。”
黛玉本意是觉得楚延到底是好说话的,并不会为难小戏子们,跟他说这事并无大碍。
可藕官听了后,却又吓得跪在地上磕头,求她不要往外说。
黛玉只得罢了,仍叫她回去演戏。
等藕官走后,黛玉枯坐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