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回,拉着她手眼泪汪汪的。
宝钗等也都嘱托黛玉好好养病,她们才一个接一个离开了。
潇湘馆内只剩下楚延,紫鹃、晴雯、香菱等陪着服侍。
楚延坐黛玉床上,看了她一会,正想她还能不能说话,黛玉的细弱声音就传来:“多谢你还留下。”
楚延笑道:“有力气现在谢我,不如想好等你病好了要怎么谢。”
换做是平时的黛玉,此刻已经冷笑起来,现在却只有轻叹:“你咳、咳。”
想说的话却说不出来。
紫鹃又不禁暗自垂泪。
过了一会,黛玉的呼吸才平顺一些,楚延把椅子拉过来坐床旁边,紫鹃和晴雯等都出去了,屋内只剩下两人。
黛玉许久不说话。
夜渐渐深了,她才勉强转过身,脸色苍白的笑问道:“你怎还不走?”
楚延道:“你说我救不了你,但我偏不信。”
黛玉笑道:“你有什么法子止住我的泪水?”纤手又抬起擦着眼睛,“我哭了一天,眼睛也酸疼了,还不见停下,可见是天意叫我不能好了。”
楚延也笑说:“什么天意,全赖你自己。”
黛玉看了他几眼,方才幽幽说道:“你曾跟我说绛珠还泪一事,那时我还疑心,今儿才知道你是好意为我。”又瞥他一眼:“只是我仍旧多心,怕你是个奸诈的。”
楚延道:“皇帝岂能没有城府?就是林妹妹,也是个心机重的。”
黛玉笑起来,又不禁咳嗽,喘了一会方好,叹道:“我有今日,不怪别人,是我自己不好。”
楚延握住她冰凉的手:“说这话做什么!”
黛玉用另一只手指着梳妆台上箱子:“宝玉给我的信,我放那儿了。”
楚延点头,但没去拿,管他说什么都不在意。
黛玉低声道:“我原先不知世事艰难,天真烂漫,以为两人在一起,死了也甘心。”又喘一会,才说:“宝玉跟我说,若是几年后得出去,他耕地我织布,胡乱过一辈子罢了,谁知宝玉耐不住耕地辛苦,只三两月,便以为我进宫了再不念着往日。”
再咳嗽一阵,她才说:“宝玉写信求我,叫皇帝你赦免他,我就知道,从此后再不必念着,两人撂开手”
“此念一起,我夜里就做了梦,有仙姑与我说,已在离恨天摆好接风宴,只等着我劫尽归天。”
黛玉笑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