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但能在放了冰块的屋里喝冰饮,便是贾母也没享受过几次,倒让她想起贾家二位国公还在的时候,暗暗叹息一回。
转眼到了晚上,宴席结束后,黛玉告辞回潇湘馆,临走前又回眸看他一眼,听到楚延叫平儿过去,黛玉猜出些什么,因此留心几分。
很快她见到,惜春岫烟她们都相继走了,唯独可卿和凤姐姐未有出养心堂。
“才刚熬了一晚上没睡,今夜他又要召幸几个嫔妃果真是万古罕有之昏君!”
黛玉在心里暗暗啐他。
回到潇湘馆,在书房里坐了一会。
紫鹃进来后,见姑娘又在出神,便笑道:“姑娘心里又不自在了?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也该想开些,再不要跟以前一样总是流泪不停。”
又悄声道:“陛下今日很宠着姑娘,势头都要盖过园子里的其他姑娘们。”
黛玉脸上一红,说道:“你今儿又在疯什么?”
紫鹃笑道:“我是劝姑娘。前儿晚上陛下在屋里,见到那手帕,我后来想清楚都被吓了一跳,幸亏陛下大度,没有罚姑娘。”
黛玉冷笑:“他混不在意这些个,只要姑娘们和漂亮媳妇们在园子里陪着他取乐便好。”
紫鹃道:“姑娘以后要怎么着呢?二爷要出家,难道还总念着?”
“谁一直念着别人?我一片真心换得”
黛玉又止住话,半晌,才幽幽道:“他狠心出家,那帕子我也不留着,等去皇恩寺时,你寻个机会替我悄悄还回去,凭他是丢开还是烧了。”
紫鹃见她眼中又有泪珠,却强忍着没有落下,因说道:“我猜不透姑娘心中想的,但见姑娘如此,我心也安了些。”
说着就出去了。
黛玉独坐在书房,对窗空流了一会眼泪,起身将那两块手帕翻出来,见上面自己写的三首诗还清晰可见。
却物是人非了。
她心里暗道:“宝玉叫晴雯送手帕时,我领悟出他的意思,可终究不长久,他还在家里时,就曾因湘云的事,疑心我要入宫为妃,如今我在家中,他在城外,相互间不能说话,他心里必是怀疑我已是皇帝妃子,故而要出家。”
又想到:“若是两人还在园子里,恐还能解开,可如今我与那皇帝这般纠缠不清,他又不再当我是知己,要出家当和尚,从此后撂开手,我也便不再再念想着旧日种种,凭他去罢。”
想毕,黛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