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在街边看中了一个面具,姜主子允他买了。
谁知恰在此时街面上突然冲出一匹惊马,拖着光板车架,横冲直撞,场面极其凶险!”
苏培盛语速加快,心有余悸,“眼看那疯马就冲着咱们车驾和周围躲避不及的百姓撞来......”
胤禛的眉头已经蹙起,眼神锐利起来:“人可有事?”
“小主子无恙!是是姜主子!”
苏培盛深吸一口气,仿佛说出接下来的话需要极大的力气,
“姜主子让奴才抱住小主子,她自己迎着那疯马就上去了!
苏培盛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亲眼目睹时的震撼,
“姜主子她她跳起来,一拳!
就一拳!
正砸在那疯马的天灵盖上!
那马那马当场就就毙命了!
“噗——!”
胤禛刚送到唇边的茶水,猛地呛进了气管!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茶水溅湿了前襟和桌案上的折子。
白玉茶盏“哐当”一声掉在紫檀书案上,滚了几滚,茶水泼洒了一片。
他咳得脸色通红,扶着书案,难以置信地瞪着苏培盛,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咳咳你你说什么?!”胤禛的声音因为咳嗽而沙哑,带着破音,“一拳?打死一匹疯马?!苏培盛!确定亲眼所见?!”
苏培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触地,声音却异常坚定:“奴才不敢有半句虚言!当时街面上乱作一团,许多人都亲眼所见!
马头马头都被打得凹陷下去了!
奴才奴才当时吓得魂都快飞了!
姜主子事后还还问奴才要不要赔马钱”说到最后,苏培盛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荒诞感。
胤禛终于止住了咳嗽,脸色却依旧涨红,胸口剧烈起伏。
他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苏培盛,眼神锐利如鹰隼,试图从自己这个心腹总管脸上找出一丝撒谎或夸大的痕迹。
但苏培盛脸上的惊悸、震撼和那份的笃定,做不得假。
书房内死寂一片,只有胤禛粗重的喘息声和檀香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良久,胤禛猛地站起身,在书案后来回踱步。
“苏培盛,关于姜氏月印传承的资料全部销毁,以后不许任何人提及,知道的人全部封口。”
胤禛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