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茬,衣袍下摆还沾着未化的雪水,显然是回京便直接入了宫。
再听他条理清晰、果决干练地将保定府的差事回禀完毕,不仅迅速理清了漕粮转运的纰漏,妥善安抚了当地士绅,还将可能引发的民怨消弭于无形,康熙心中甚是满意。
“嗯,差事办得不错,坐着回话吧。”康熙语气温和,指了指旁边的绣墩。
“谢皇阿玛。”
胤禛谢恩后,并未完全放松,依旧挺直脊背,端坐在绣墩上。
康熙发现越看这个儿子越是顺眼,能力出众,又肯吃苦,从不居功自傲。
他心情颇好地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暖炕上放着的那床看起来蓬松柔软的羽绒被。
这是内务府的今天刚送过来的。
弘晖的那床羽绒被,当晚他便亲自试盖了,果然轻若无物,却又异常暖和,远比厚重的锦被和皮草舒适透气。
第二天,他就吩咐内务府依样制作。
那姜氏当初做这个被子时,并没有任何遮掩,很快内务府就依葫芦画瓢,清理那些鹅毛时,还把姜瑶当初找的那些妇人给找了去。
集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很快就复制出了一床新的羽绒被。
新的羽绒被和弘晖那条没有什么差别。
而且,康熙不仅让用鹅毛做,还让用鸭毛、鸡毛试了,虽然不如鹅绒保暖,但相对于没有棉花、皮草,甚至连棉布都没有的百姓来说。
这些御寒之物,已经是难得。
若是这些方法普及至天下,每年冬日就不会死那么多的人了。
胤禛汇报完毕,正等康熙下一步指示,却见康熙放下茶盏,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赞赏和探究的神色看向自己,缓缓开口:
“老四啊,你很好,你府里也很好!
胤禛闻言,一头雾水!
难道他不在京城这半月,府里出了什么事?
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感觉皇阿玛说的好事会和姜氏有关。
他心中一凛,忙道:
“回皇阿玛,儿臣刚回京城,尚未回府,不知府上发生了何事。
若若府里有何不当之处,还请皇阿玛明示,儿臣定当严加管束,望皇阿玛恕罪。”
康熙见他一副准备请罪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洪亮,透着难得的畅快:
’“恕罪?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