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的热闹喧嚣仿佛还在昨日,京城的天气却毫不留情地一路飙升。
节后才没过几天,那毒辣的日头便仿佛要将地面烤化,空气中弥漫着灼人的热浪,人走在外面,不过片刻功夫便是满身黏腻的汗水。
姜瑶估摸着,等到了六月,气温估计会升到四十度。
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逛园子、跑马、射箭活动,全被姜瑶舍弃了。
“碰!”
“糊了!”
“不要,炸!”
“我是卧底,我的词是婚礼,你们的是不是葬礼!”
“哈哈哈哈!”
她彻底开启了躺平模式,整天窝在沁心斋临水的那间,最凉爽的屋子里,拉着冬雪、冬梅她们,四人围坐一桌,噼里啪啦地打麻将、打牌,玩谁是卧底、你画我猜游戏。
以此打发这漫长而酷热的白日。
至于出门放风,则完全改到了太阳落山后的傍晚。
那个时候,暑气稍退,湖面吹来的风才带上一丝难得的凉意。
这天傍晚,姜瑶照例带弘晙出门沿着湖岸散步消食。
日头长了,这个时候,夕阳的余晖还在,将湖面染成一片瑰丽的橙红,湖里的荷花,已经开了大半。
空气中都能闻到荷花的香。
弘晙看着那清凉的湖水,再次用手帕把额头的细汗擦了,把帕子装起来!
小小的叹了口气后,他扯了扯姜瑶的衣袖,仰着小脸,第无数次地问:
“额娘,我们院子里的那个游泳池,什么时候弄好呀!”
姜瑶一听就无奈的笑了。
自打端午那日看完龙舟赛,她许诺小家伙,只要她学会凫水,就给他打造一艘小舟,让他划。
结果,当时说得轻松,回头一想,怎么教弘晙游泳成了首要难题。
她自己只会个狗刨式,姿势丑且不说,下了水,她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而且,这辈子,她就没有下水试验过,怎么教弘晙。
本来指望着胤禛这个当爹的来教、来安排。
可人算不如天算。
端午节的第二天,康熙就收到直隶巡抚六百里加急奏报,永定河宛平段因连日暴雨,导致洪水泛滥,局部堤坝已经决堤。
虽不是动摇国本的大灾,但永定河离京畿仅百里,若处置不力,后续影响也是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