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于是,他们的眼睛齐刷刷聚焦,期待能从其嘴里听到点独到见解。
“儿子怀疑”
郑汪轮微微眯起双眼,搁在茶几上的右拳下意识握紧:
“他们是来澄迈养望的。”
“养望?”
郑勤听到这两个字,心领神会,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
可他得照顾其他族老,遂问道:
“何为养望?怎么个养望法?”
郑汪轮坐直了身子,条理清晰地解释道:
“所谓养望,就是在地方当官时,快速做出些政绩,积累起声望;
“而后被破格提拔到,按正常晋升规则难以企及的高位上。”
说到这里,他仿佛想起在长安时的种种;
如每一个历经世事的人那般,深深地叹了口气:
“除了当官,科举亦屡见不鲜。
“我在长安结识的那帮士林好友,不少人便是这般做派。
“出身名门望族的,刻意传出些尊老爱幼的佳话,以此彰显品德高尚;
“而出身稍低的,则会去痛批贪官污吏,或是帮助弱者,借此赚取贤良之名。”
一位族中老者满脸震惊:
“如此行径,与弄虚作假有何区别?”
“不过是士林惯用手段罢了,早已心照不宣。”
“那你呢?大郎,你在长安时,又是如何养望的?”
郑汪轮脊背挺得笔直,将此前四处求递条子的不堪过往全然隐匿:
“我郑汪轮向来以清流自居,从不钻营蝇营狗苟。
“只愿凭借真才实学,堂堂正正地在科举和仕途上胜出。”
“怪不得你这娃子没考上!”
一位叔伯情绪激动,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别人都养,你不养,怎么可能中进士?”
郑汪轮看似平静地回答:
“养望说来容易,尚需世家大族的出身做根基。”
二叔公在椅子上动了动腿,有些费劲地前倾道:
“这只是一个猜想,你如何断定黄巢二人不是被贬而来?”
“我确定他们不是。原因有二。”
郑汪轮放下茶盏,神色愈发笃定:
“其一,我在长安时虽不了解黄巢,但新县令李景让,毫无疑问是本届科举的主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