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向温庭昔,语气严厉:
“庭昔,如此莽撞的建议,日后不要再提了。可别受你那放荡的兄长影响。”
听王弘业提及温庭筠,温庭昔不禁把头埋得更低:
“谢明公教导,属下定当三省吾身。”
王弘业挥了挥手,示意温庭昔与那前来投诚的中年人退下;
随后,转头对年老的幕僚问道:
“大师还有多久抵达琼州?”
年老的幕僚掐指算了算,答道:
“回明公,最迟月中便可抵达。”
王弘业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来得及吗?”
幕僚语气笃定:
“明公放心,定不会耽误您下月初的大事”
王弘业听完,缓缓坐在石凳上;
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他眉头紧锁,似在思索什么,又像在期待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夹藏在衣袋里的一封信件。
一封写给圣上李炎的密信。
“吾之夙愿,能否得偿,便看此举了。”
话分两头。
出了州府后,黄举天立刻叫上同行的成亮与郑翊议事。
黄成果等三名义子,则在近旁的茶肆装作食客,负责望风,确保义父三人谈话安全。
“县丞,你该不会是想去救卢使君吧?”郑翊压低声音问道。
黄举天摇了摇头,语气平静:
“救谈不上,但使君曾有恩于我等,至少得先找到他的下落,再论下一步。”
实则,黄举天心中还存了另一份心思:
他早就看中了梁家明这帮疍民的潜力,认为他们日后有望成长为水师的中坚力量。
虽如今,他们劫走了卢钧;
但危机往往与机遇并存。
若能妥善化解此事,黄举天觉得,自己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郑翊面上露出为难的模样,却没有如黄举天预料中那般,说出“只凭澄迈几十个人根本做不到”之类的话。
成亮目光清澈,忙问:
“兄长,莫非你有主意?”
郑翊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又端起椰子汁饮了大半杯,才艰难开口道:
“林家制霸海峡疍民船队北上,一定会有消息。”
黄举天稍加思考,觉得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