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命的禁军将士齐齐跨步向前。
前排手持长戟的士兵率先开道,戟尖斜指地面,整齐的脚步声“咚咚”作响,如擂鼓般压过人声。
宇文雍与宇文沪并肩走下台阶,龙纹旌旗与宰辅仪仗紧随其后,顺着禁军开辟的道路,缓缓朝长安方向而去。
七千骑兵走在最后,脊背挺得笔直,面容坚毅如刻。
眼底盛着历经沙场打磨的精光,腰间长刀悬垂,随动作轻轻晃动,透着慑人的杀气。
道路两旁的百姓纷纷踮脚眺望。
有白发老者捋着胡须感叹:“我大周的将士,当真是威风凛凛啊!”
身旁的年轻后生连连点头,附和道:“这眼神这气势,一看就是从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
人群中,一个穿着短褐的壮汉听得兴起,猛地昂起头,声音洪亮得盖过了周围的议论:“你也不看看,这都是谁带出来的?”
字里行间皆是不容置疑的骄傲,连带着胸膛都挺了几分。
将领和将领之间能一样吗?
那可是他们的陈宴大人啊!
“没错!”
旁边的妇人立刻笑着附和,手里还不忘轻轻拍了拍怀里孩子的背:“跟随陈宴大人征战的百胜之师,能差的了吗?”
一个挑着货郎担的中年汉子踮着脚,目光越过前面的人潮,直直落在队伍中骑在白马上的陈宴身上。
铠甲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腰间佩剑斜挎。
哪怕只是端坐马背,也透着股纵横沙场的凌厉气场。
汉子忍不住朝身旁人感叹:“陈宴大人还是那般英武啊!”
话音刚落,人群里忽然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声音不高却格外清晰:“但似乎就是比曾经黑了点!”
说话的是个穿青布长衫的书生。
去年魏国公为民做主,斩奸除恶时,他远远地见过.....
“那能不黑吗?”
旁边一个扎着布巾的妇人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又满是骄傲:“陈宴大人出征西北,先是平叛河州流民叛军,又剿灭通天会,还反攻吐谷浑,天天风吹日晒的!”
就这样的连续奔波征战,又是在戈壁滩上,不黑才是有问题吧?
“是啊!”
边上的老丈立刻跟着点头,手里的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叹道:“可不是一般的辛劳!”
“戈壁滩上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