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方势力的推波助澜之下,早已传到了齐国......
崔颐宗看着棋盘上已成定局的局势,又看了眼面前年轻却心思深沉的公子,抬手将剩余的白子拢在掌心,徐徐吐出两个字:“远甚!”
“详细说说!”
高长敬被勾起了兴趣,端起石桌上的冷茶,抿了一口,茶气的寒凉顺着喉间往下滑。
说罢,放下茶盏,目光望向庭院外的夜色。
远处长安城墙的轮廓,在墨色里若隐若现。
崔颐宗将棋盘上的棋子尽数拢入木盒,指尖划过冰凉的玉棋子,沉声道:“这个陈宴在宇文沪扳倒,与其分庭抗礼的两大柱国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以说是一手操办的,堪称宇文沪手中最锋利的刀......”
说罢,抬头看向高长敬,眼底藏着几分忌惮与担忧。
毕竟,只有深入了解过,周国这位魏国公,才知晓他的可怕之处......
高长敬正捏着玄棋在棋盘边缘轻叩,闻言抬眼,略作思索后,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陈宴如今才年仅十八岁吧?”
陈宴也就是比他小两岁.....
照崔颐宗的形容,在周国最高层的权力角逐中,能做到这一步,说他是善于斗争的天才都不为过!
“正是!”
崔颐宗指尖一顿,微微颔首,随即拈起一枚白子,落在玄棋斜对角,低声道:“他要年后才十九.....”
本事卓绝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家伙还年轻!
真要是让他成长起来......
高长敬落下第二枚玄棋,目光仍锁在棋盘上,语气却冷了几分,“颐宗,你继续往下说!”
“这位周国的魏国公,不仅才华横溢,被尊称为诗仙.....”
崔颐宗双眼微眯,手指摩挲着白子,沉声道:“更是极善征战,可谓用兵如神!”
“这点有所耳闻.....”
高长敬抿了抿唇,落下第三枚玄棋,将白子的路数逼得愈发狭窄,“醉酒斗王谢,秦州戡乱,泾州剿匪,此次又平定了河州流民,大胜而归!”
顿了顿,指尖在棋盘上轻轻一点,“可入当世名将之列!”
虽说陈宴的对手没那么强,也未曾与他们大齐正面交过手....
但凭这不败的战绩,至少水平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