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一双锐利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周围的动静。
云汐抬手将兜帽又压了压,遮住更多光亮,随即俯身贴近棺木,先伸出带着手套的两指搭在施庆文颈侧。
从下颌骨摸到耳后,又转而检查死者的指甲缝,指腹细细摩挲。
片刻后,从工具箱里取出那支银质探针,指尖捏着探针尾端,极轻地刺入死者的牙龈,又放在鼻尖下,轻轻嗅了嗅.....
一炷香后。
云汐将东西收回工具箱,站起身来,对着老槐树的方向轻唤:“朱大哥,我验完了.....”
“咱们可以回去了!”
树影里的朱异立刻现身,脚步轻疾地掠回庭院中央,只颔首沉声道:“行!”
话音未落,他已俯身扛起廊柱下的小厮,又弯腰将另一个小厮与老仆一一拖到棺材旁。
还特意调整了三人的姿势,让他们或靠棺木、或倚石凳,看上去就像守夜时不小心睡熟一般。
云汐这时已从怀中摸出个小巧的青瓷瓶,拔开塞子,一股清苦的药香悄然散开。
她拿着瓷瓶在三人鼻下各晃了晃,待药香渗入后,才塞回怀中。
紧接着,两道黑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
约莫半刻钟后,庭院里的老仆先动了动手指,喉间发出一声低吟,缓缓睁开眼:“我头为何这么晕?”
旋即,猛地发现了睡在一旁的两个小厮,大喊:“木小子,珠小子,你们怎么都睡着了,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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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魏国公府。
书房。
烛影在窗纸上摇曳,将室内的寂静拉得更长。
红叶一身劲装立在门口。
陈宴负手站在墙边,目光落在悬挂的几幅画像上。
最左侧的画中女子眉眼温婉,衣袂素雅。
他回忆着关于她的信息,声音低沉地喃喃自语:“魏兰溪,施庆文的第三任正妻,成亲两年,无子!”
顿了顿,喉间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感慨:“嗯,未亡人先天圣体.....”
还是曹老板说得好呀,当你不知道怎么挑选水果,直接拿别人袋子里挑好的。
陈宴缓缓看向右侧第二幅画像。
烛火跳动间,画中年轻男子面容清晰。
眉眼间依稀有施庆文的轮廓。
陈宴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