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的性命!”
“臣等不得已而自卫!”
宇文雍闻言,缓缓点头,开口道:“原来如此!”
宇文卬见风向不对,连忙抬起头,声音带着几分慌乱辩解:“臣弟....”
只是刚说出两个字,便朗声打断,语气凝重,“臣当时曾苦心规劝谯王,如此轻佻行事,残害百姓,太师知晓了绝不会轻饶的.....”
顿了顿,目光扫过神色骤变的宇文卬,继续沉声说道:“可谯王非但不听,反而狂妄叫嚣......”
“他说,大周是太祖子孙的大周,轮不到太师在这里指手画脚!”
“还说,太师算什么东西?连路边的野草都不如!”
“即便没了太师,大周依然是大周!”
“诬蔑!”
宇文卬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先前的慌乱心虚瞬间被极致的震惊取代,脸上血色尽褪,只剩惨白。
他猛地抬起头,死死瞪着陈宴,双目圆睁,几乎是脱口而出地嘶吼:“你这是赤裸裸的诬蔑!”
随即,踉跄着起身,手指颤抖地指向陈宴,声音因极致的愤怒与恐慌而变调,“本王何曾说过这些话!”
准确而言,那些话他是说了,但没有一句指的是太师啊!
借他宇文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大权在握的堂兄,出言不逊!
陈宴抬手,指了指立在一侧,始终缄默的侯莫陈沂与宇文祎,朗声说道:“当时大宗伯与小宗伯都在现场,可以作证!”
“谯王对罪行也供认不讳!”
话音落,转向御座,躬身抱拳,姿态肃然:“此事关乎国法纲纪、民生疾苦,还请陛下定夺!”
直到此时此刻,陈某人终于图穷匕见.....
解决德泰钱庄,对付谯王什么的,其实都是顺带的。
他绕这么大一圈,就是要试探宇文雍的态度.....
进一步确认这与周武帝重名的家伙,有没有成为元子攸的可能,最大程度上避免大冢宰爸爸步尔朱荣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