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眼观鼻,鼻观心,脸上始终带着浅淡的笑容,说:“是郡主娘娘之功罢了。”
“夫人有所不知,朝中震荡,陛下忌惮他们良久,一直寻不到好的理由,如今正好把廷尉府的人都换了。”
陆晚心中一惊,好端端的,慧德郡主和自己说这些事情做什么?
“我一介女流,不懂朝中政事,郡主娘娘既是这般说,想来也是陛下英明!”
慧德郡主:“”
她还真不是一般精,说什么一介女流不懂朝中之事,却是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生怕沾染上半分,看来是个怕麻烦的人,也是个清醒的人。
“咳,陛下是天下共主,自是英明的。”
郡主轻咳了声,依旧面带笑意,说:“昨日我进宫,陛下问起你时,总是带着些许好奇。”
“觉得你与百年前的那位女官极像。”
明明是玩笑的话语,却听得陆晚后背寒意陡升。
她慌忙起身表示:“郡主娘娘真是高看我了,我哪儿能与那位女官大人相提并论,只怕是给她提鞋都不配的,不过是会些微末伎俩罢了。”
所以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那位女官没有把所有穿越者的路给堵死,像两季水稻和蜂窝煤制作这种。
至少还是给她留了路的,她有那样大的能耐,陆晚不信她不能种出两季水稻来。
而且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来,说不定是原本就留给自己的路,所以她现在所走的路,是她留给自己的。
“宣义夫人谦虚了。”
“药材的事情我已经派了人亲自盯着,想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陛下昨日还问我,等到疫情结束,夫人想要何种赏赐?”
赏赐么?
陆晚依旧谦卑恭敬:“为天下万民谋生路,不敢求赏赐。”
慧德郡主满意一笑,真不愧是她看上的人,论心思论脑子,她是真没得比。
“赏赐肯定是会有的,陛下看重你,我也看重你,宣义夫人,你前途不可限量。”
陆晚垂眸:“不敢谋前途,只求家人平安顺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便是最大的幸事了。”
“夫人会如愿的。”她说:“你的家人在这里很好。”
“陛下有意要你留在上京,想来以后也不必回到边城那等苦寒之地了。”
“”
不,她想回去。
她不想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