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种最愚笨的方式去寻找出路了。
农田绿意正盛,这几日也不知为何,陆晚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福至心灵般。
“四清,你再去官府打听打听嘉衍的消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这种感觉不是凭空而来的,早在云县还没沦陷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似乎能预知一部分未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四清一向听她的话,他与海棠成婚也有段时间了,听了阿娘的话,他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儿就去了。
“好,我这就去问问!”
陆晚捂住自己狂跳的心脏,这种感觉,会是程嘉衍带来的好消息吗?
如今程博是禹州郡守,他的消息要比陆晚还要灵些,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郡守府冷清且没什么烟火气。
那日夜里曹欣婉对着烛火细细抚摸程嘉衍曾经穿过的衣裳,上面一针一线针脚细密,皆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亲手缝制出来的。
程博而今公务繁忙,禹州要和沧州通商贸,陆晚的酒楼也要在这里开分店,他还要鼓励乡绅减免一部分土地租金。
乡绅是禹州的地头蛇,难缠的紧,所以他这几日总是忙到很晚才会回来,但不管多晚他都会回去,因为家中曹欣婉还在等他。
“夫人,时间不早了,该歇息了。”程博回到家中看见妻子这般模样,心中依旧难受。
虽然陆晚来信说嘉衍可能还活着,可已经大半年过去了他们依旧没有嘉衍的半点儿消息,心里其实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曹欣婉不语,只是抱着儿子的衣服,她头上生了许多白发,人也憔悴不堪,眼里更是没有半点儿光。
“哐当——”
一声轻响,似是外面的风把门窗都给吹开了。
程博起身去关窗,可刚关上就又从外面被打开了。
“谁?”
“叩叩叩——”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程博怕是有歹人闯府,不敢大意,忙带了人去前院儿。
可他们推开门却空无一人。
“老爷,那里有个人!”
有眼尖的府丁瞧见了黑暗角落里的人影,胸膛在微弱起伏着,像是快死了。
程博拧眉,那人距离府门这么远,是怎么敲门的?
他们举着火把围过去,府丁们把人反过来,一张俊秀却又格外苍白狼狈的脸顿时出现在程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