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冥微微一怔。
她的手很软也很暖，掌心贴着他的手背，触感清晰。
他侧头看向程佳佳，夜色中，她的侧脸被摩天轮的彩灯映照得格外柔和，睫毛微颤，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程佳佳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她歪了歪头：“怎么了？”
洛子冥移开目光，低声道：“没事。”
程佳佳唇角微扬，轻声询问：“怎么样，是不是没那么怕了？”
洛子冥沉默片刻，低低“嗯”了一声。
程佳佳笑意更深，忽然凑近他：“那你现在可以看看窗外了。”
洛子冥下意识转头——
三百米的高空，整座方舟城尽收眼底，灯火如织，车流如星河般流动。
他呼吸微滞。
程佳佳靠在他肩上，懒洋洋道：“怎么样，没骗你吧？”
洛子冥垂眸看她，低声道：“嗯。”
座舱安静地上升至最高点，夜风轻拂，星光仿佛触手可及。
程佳佳忽然抬头，轻声道：“洛子冥。”
洛子冥：“嗯？”
程佳佳看着他，唇角微弯：“其实我也有点怕高。”
洛子冥一愣：“那你还要上来？”
程佳佳理直气壮：“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看啊。”
洛子冥哑然。
程佳佳靠回他肩上，闭上眼睛：“再借我靠一会儿，有点困了。”
洛子冥垂眸看着她的发顶，沉默片刻，终究是没推开她。
他轻“嗯”了一声，任由她靠着。
座舱内一时之间陷入静谧，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远处城市传来的微弱喧嚣。
洛子冥的目光从窗外收回，低头看向靠在自己肩上的程佳佳。
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均匀，似乎真的有些困倦。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一缕碎发。
程佳佳没有睁眼，只是唇角微微上扬：“洛少爷，趁人睡觉占便宜啊？”
洛子冥的手指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醒了就自己坐好。”
程佳佳轻哼一声，非但没动，反而往他怀里蹭了蹭：“不要，这里舒服。”
洛子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