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琵琶,就是将犯人按倒在地,用尖刀在肋骨间来回轻轻划动,如同弹拨琵琶一般。受此刑者,白骨尽脱,皮开肉绽,汗如雨下,但却很难死去”
听到此话,沈念也是汗毛竖起。
曹威在他面前非常谦虚客气,但实际上,这位北镇抚司的镇抚使狠辣着呢!
“你们你们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陈正远还是不准备招供。
曹威走到陈正远的面前。
“杀你无用,本官准备让你的儿子受一受刑!”
“我我儿子没有犯罪,他不知情,你你凭什么要对他用刑!”一听到要对其儿子动刑,陈正远变得激动起来。
儿子是他的软肋。
也是他敢于陷害吕兴周的根本原因。
在他眼里,张四维比吕调阳更有前途且能助其子入仕,不然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诬陷当朝次辅的长公子。
“这里是诏狱,本官想对谁动刑,就能对谁动刑!”
曹威高声道:“去,将陈信拉过来,大刑伺候!”
听到此话,陈正远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唉!”
他长叹一口气,说道:“是是凤磐公的管家钱忠找我的,是他让我陷害吕次辅的长公子”
陈正远将此事完完整整地叙述了出来。
一旁,周海一字不漏地全都记录下来。
近五更天,曹威的面前出现了两份供词。
他清楚,凭着这样一份供词很难扳倒张四维。
但作为锦衣卫,其必须效忠皇帝,必须将所有查到的信息呈递到御前。
而此刻。
沈念已奔向翰林院,上午还有日讲,他必须要小憩一会儿,补补觉。
日上三竿,阳光炽热。
文华殿内,日讲间隙。
小万历将张居正与沈念同时召入偏殿。
一旁还站着曹威与冯保。
小万历先是看了沈念一眼,然后看向张居正,道:“元辅,您先看看一看这两份供词。”
当即,张居正很认真地看了起来。
看完第一份供词后,他不由得长呼一口气,显然是在为吕兴周脱离嫌疑而高兴。
看完第二份供词后,张居正眉头紧皱,且面带一丝疑惑。
小万历扭脸看向沈念。
“沈编修,此事完全是由你主导,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