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咳咳!”
“咳咳!”
刘斯洁又咳了数声,见沈念还是没反应,不由得气呼呼地说道:“全国丈田事宜未完,户部之官怎有心情如此酣睡!”
一旁,庞善与冯轩则甚是羡慕沈念的睡眠质量。
刘斯洁快步走到沈念面前,开始摇晃沈念的肩膀,摇晃了数次后,沈念终于迷迷糊糊醒来。
他看到刘斯洁后,连忙起身拱手道:“左堂大人,失礼!失礼!”
刘斯洁没好气地说道:“此为茶室而非卧室,沈大人可在家睡,不可在此处睡,另外,官服官帽官靴是这样摆放的吗?”
“我错了,我这就收拾,这就收拾!”沈念边说,边穿起了官服。
他面对刘斯洁的批评,没有回怼一下。
刘斯洁问道:“沈大人,漕运汇算文书拟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熬到四更天,就为做这个,稍后待我洗漱一番,便便向左堂大人汇报,庞郎中、冯郎中,你们也听一听,我做了一些改进,日后有益于户部的所有账目文书撰写!”
“是!”庞善与冯轩躬身拱手,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没想到沈念说话的口气竟然如此大,刚来户部,就要准备指导户部的官员们了。
刘斯洁望着沈念忙碌无序的样子,道:“沈大人,一刻钟后,咱们左侍郎厅见!”
刘斯洁刚才远远瞥见右侍郎厅的地上满是纸张,甚是嫌弃,故而想让沈念去左侍郎厅,然后狠狠批评沈念一顿。
“没问题!没问题!”沈念笑着说道,说话一团和气。
刘斯洁、庞善、冯轩三人刚走出茶室,便听见沈念朝着一旁的一名文吏道:“速速去让官厨给本官下碗馄饨,要多放醋!”
“是!”
“一刻钟后就要议事,他竟然还想着吃小灶?”刘斯洁的老牙咬得咯咯响。
他这种严谨流碰到沈念这种随性流,无时无刻都在发火的边缘。
若不是知沈念多次为朝廷贡献良策,又与他品级相同,他早就让沈念滚出户部衙门了。
约一刻钟后。
沈念抱着一摞卷成一卷的纸张,还有一份漕运汇算文书,来到了左侍郎厅。
他将成团的纸张都放在中间的长桌上,然后拿起那份漕运汇算文书,交给了刘斯洁。
“左堂大人,这是庞郎中与冯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