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人,冷声道:“你这个阉人的走狗,吾等不惧你!”
“阉人的走狗,吾等不惧你!”后面的学子紧跟着齐呼道,声音非常洪亮。
这些人皆知他是冯保的干儿子。
吕海气得原地转圈,甚是抓狂,然后朝着不远处的狱卒喊道:“将咱们的家伙都拿出来,让他们知晓知晓诏狱的待客之道!”
诏狱,号称法外之狱。
无视大明律的条例,审讯多以刑讯逼供或虐杀为主。
烙铁烫身、大杖断脊、沸水刷身、抽肠灌铅、甚至剥皮,都是常见操作。
吕海在圣命之下,虽不敢动刑,但却可以将刑具拿出来,吓唬一番这些年轻人。
一般情况下,仅仅吓唬,就能让罪犯们惊惧恐慌,甚至大小便失禁。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跑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吕海面色阴沉,望了望锦衣卫们正朝着牢门口搬过来的刑具,道:“将这些都先撤回去,然后速速将这两间牢房打扫一番,莫有骚臭气,另外将这片区域弄得亮堂一些!”
说罢,吕海甩袖离开。
锦衣卫们也都随着离开,去准备清洁工具。
这时,王世贞缓缓睁开眼,见旁边无外人,扭脸朝着隔壁监牢的学生们说道:“应该是有大人物来了,若给为师定了罪或在诏狱中便杀了为师,你们无需再抗争,先低头,然后用你们的笔记下此事,日后,定有贤良之之士为吾翻案!”
十二名年轻学子们眼眶泛红,齐齐拱手。
他们觉得自己是正义的,觉得王世贞是在为大明江山之稳固牺牲自己。
约一刻多钟后。
内阁阁臣申时行在北镇抚司镇抚使曹威与锦衣卫千户吕海的陪同下,来到了诏狱监牢。
申时行乃是奉圣命,探一探王世贞的口风,寻出令其妥协之法。
“曹指挥使,派一狱卒引领,带我去牢房前即可,其他人就不用跟随了!”申时行说道。
“是!”曹威拱手道。
片刻后。
申时行出现在王世贞的牢门前,其挥了挥手,引领的狱卒便退了下去。
“元美兄,许久不见,你你何必呢?”申时行无奈叹气。
王世贞与申时行同朝为官,前者比后者大十岁,二人在仕途上几乎没有交集,仅仅算得上点头之交。
王世贞见来者是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