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架之上,盖着一张白布,白布里面俨然有东西,看其形状,有些像人,又有些不像。
曹威、严清等人迅速围了过去。
哗啦!
白布被掀开,担架之上竟躺着一只血迹已凝结、身体僵硬的大黑狗。
曹威瞪眼看向那两名锦衣卫,问道:“为何将一只死狗抬到这里?”
“禀指挥使,这只狗是刚刚在文庙大门口发现的,其死因与与俺答部落特使的死,如出一辙,皆是用粗细如筷子般的利器,贯穿心脏,且只有这一处伤口!”
“仵作!仵作!速来验尸!”曹威高声喊道。
很快,两名仵作认真地检查起了这条黑狗的伤口。
约半刻钟后。
一名仵作拱手道:“指挥使,一击贯穿心脏,与俺答部落特使的死如出一辙,很有可能是同一个凶手,另外,一击贯穿人的心脏与狗的心脏,都颇有难度,若非长期实践操作,根本不可能这样一击毙命,凶手定然是个练家子,应该是不止杀过一个人,也不止宰过一条狗!”
曹威微微点头,他乃练武出身,非常清楚一击捅进人的心脏或狗的心脏之难度有多大。
只有经常杀人的人,才会研究这些,练习这些。
“他妈的!在文庙面前抛狗尸,这是挑衅,抓到此人一定要将其千刀万剁!”都察院左都御史陈炌气得忍不住爆了粗口。
文庙,乃是儒家正统文化的象征,如宗庙般神圣。
将死狗放于文庙大门前,不亚于在午门前小解。
有此举动者,轻则杖一百,流两千里;重则可升格为“大不敬”之罪,直接处以死刑。
很明显。
这是凶手或凶手的同伙,在对大明朝廷公开挑衅。
就在这时,内阁阁臣殷正茂大步走了过来,还未到大厅,便高声道:“死狗呢?死狗在何处?”
当殷正茂看到担架上的死狗后,望向曹威,道:“确定是凶手的挑衅了吗?”
“凶器、手段一模一样,不是凶手,便是凶手的同伙!”曹威回答道。
“大过年的,竟敢如此挑衅,待抓到他,老子非扒了他们的皮!”殷正茂攥着拳头说道。
顿时,众人都无奈地低下脑袋。
这不是普通的凶杀案,而是在明目张胆地打大明的脸。
若查不出凶手,他们都别想过好这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