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行驶离开,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生命力在迅速流失,谢京鹤气息微弱,再也承受不住阖上了眼睛彻底陷入昏迷。
他右手手腕上空空如也。
原本戴在手腕上面的菩提手串早已不见踪迹。
那串菩提手串是谢京鹤生日的时候,沈霜梨亲自去寺庙为他求来保平安的手串。
硬生生撞开大卡车那一瞬间,挡风玻璃破裂,尖锐如利器的玻璃碎片往四处溅开,
在谢京鹤的身上刮出了很多伤痕,而那串菩提手串的细线也被割断了。
菩提珠子啪嗒的一声,圆润的珠子散开,四处滚落,有的珠子已经被车子碾碎成泥
谢家私人医院。
谢京鹤被紧急推进了抢救室,抢救室的红灯亮起,红得格外刺眼,令人恐惧。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拿着一包包新鲜的血浆,步履匆匆争分夺秒地冲进抢救室。
谢斯年和叶菀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崩溃。
特别是赶到私人医院后,他们看到通向抢救室的那条走廊上滴落遗留下来的血痕,
叶菀言差点要晕厥过去,身体剧烈颤抖,眼睛湿润猩红,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
她粗喘着气抓着谢斯年的手臂,抓得很用力,指骨泛着青白色,指甲深深地陷入了他的皮肉里,声线痛苦带着浓重的哭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又发生车祸了”
已经是第三次了。
“鹤鹤该有多疼他最怕疼了他最怕疼了”
她的鹤鹤连药片的苦都吃不了,叶菀言不敢想象他到底是怎么承受住的,在救护车来临之前,他的血肯定是怎么止都止不住。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鲜血一点一点地抽空,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地变冷。
一个人在车里待着,该有多么无助绝望。
鹿无忧、鹿川泽和池砚舟三人听到后也很快赶到,池砚舟身上还穿着病号服。
鹿无忧看了眼亮着红灯的抢救室,皱着眉头,神情凝重,叶菀言的哭声传入耳畔,她过去,安慰道,
“叶阿姨,别担心,谢京鹤会没事的。”
他向来命大。
一处角落里,鹿无忧大致地听说了这场车祸的来龙去脉,也大致清楚地谢京鹤和沈霜梨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