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用力收紧,微抬了抬眸看到挂在墙壁上的钟表。
几秒后,行李箱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响起。
他还是走了。
楼昭气得直哆嗦,抄起沙发上的抱枕,转身砸向江言初,大骂,“江言初你这个混蛋!”
门被关上发出声音,江言初的身影消失在客厅中。
楼昭的眼泪瞬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门外,江言初倚靠在墙壁上,给托马斯打去了电话,低声道,“我离开楼昭了,照片删掉。”
那边笑了声,“删什么,还早着呢。”
江言初脸色阴鸷冰冷,“你他妈真该死,给我删掉!”
“我都离开她了,你还想怎么样?!”
托马斯:“好戏才刚开始。”
耳边嘟的一声忙音,电话被挂断,江言初气得摔手机。
粗喘了一口气,眉眼间充斥着躁意和戾气,眼前不断浮现楼昭那双通红委屈的眸子,致使他头痛欲裂,江言初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香烟衔在冷硬指骨间送入唇边,他低头侧颌点燃。
但尼古丁驱散不开他的焦灼。
屋内,楼昭哭了一小会儿就没再哭了,叫了钟点阿姨来打扫地上的狼藉,还叫了私厨上门服务。
吃饭后,楼昭照常洗澡睡觉,第二天依旧照常上班,情绪无波无澜,稳定得可怕。
中午,楼昭从实验室出来。
天边下起了倾盆大雨,闷雷滚滚,豆颗大的雨点砸下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阻挡了她回家的路。
她没带伞。
平常都是江言初来接她,雨伞什么的从来不用她操心。
而现在,江言初人走了,不会再来接她了。
楼昭望着这密集的雨幕,强烈的落差感让她的心脏像是被人揪起,非常不舒服。
阴暗扭曲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像藤蔓般不受控制地滋生。
凭什么。
江言初他凭什么说离开就离开?
她不同意。
楼昭拿起手机,打电话,嗓音低冷,“给我把江言初抓回来。”
天色昏暗,她脸庞落在阴影中,眸色偏执,带着几分森然。
挂断电话后,楼昭勾唇,冒雨去了停车场。
回到家里,楼昭洗了一个热水澡,悠闲地敷了个面膜,躺在长沙发上,打电话去询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