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要违抗命令?”
钱可柔顿时不吭声了。
“好了,这些话你们传达给下面的胥吏,本官明早再来,希望看到个焕然一新的堂口。”
赵都安抬起屁股,就往外走。
说是简单讲两句,还真就两三句。
等他离开,堂内只剩四人面面相觑。
“郑老头,你看人准,咱们这位大人,是个什么路数?”
沈倦打了个哈欠,揉着黑眼圈,嬉皮笑脸:
“是上任三把火,还是真来办事的?哎呀,若是来个和牡丹堂缉司一样的狂人,可真遭不住,多累啊,糊弄糊弄不就得了。”
旁边,抱着肩膀,浓眉大眼,神态桀骜的侯人猛咧嘴笑道:
“我倒觉得有点意思,软蛋没劲,老子在梨花堂闲得发霉,找点事才好。”
郑老头端着大茶缸,吹了口气,幽幽道:
“年轻人啊,就是急,看人要慢慢来,仔细着,不过我倒觉得,他和传言中挺不一样的。跋扈,但有脑子,还真未必是来镀金的。”
钱可柔哭丧着脸,加入讨论:
“不是,你们倒给我拿个主意啊。”
三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
“机要秘书,厉害了哦。”
钱可柔:
“督公!人送到了。”
总督堂,周仓方甫归来,禀告道。
穿玄色飞鱼服,瘦削魁梧,脸庞冷峻,眉毛花白凌乱的马阎“恩”了声,端坐“办公室”桌案后,问道:“如何?”
“不太妙,那帮刺头很不配合。”
周仓忧心忡忡,将众人打牌一事说出。
马阎毫不意外,冷哼道:
“若配合,便不是梨花堂了。”
周仓疑惑道:
“督公,以赵缉司的性格,贸然过去,卑职只怕闹出事,您真不过去一趟吗?”
他不理解。
按理说,既是女帝钦点的官,于情于理,马阎都该亲自出面。
但却只推脱繁忙,派他去送,多少不妥。
大太监幽幽道:
“你以为,陛下为何将他塞入梨花堂?若要赏,大有旁的好去处,还是你认为,陛下和袁公会不知道,赵都安过去会闹出幺蛾子?”
周仓愣了下:“督公是说”
马阎冷峻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