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徐文武吃了一惊,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仔细一看,这小伙子应该被保护得挺好的,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脸上满是不谙世事的书生气,难怪看起来和刚毕业一样。
他还叫人家“孩子”,结果人家和自己一个年纪。
这下徐文武不说话了,倒是那妇女陪着笑脸,解释道:“哎,我崽也是没做过什么事,有事都是喊我们俩老人,像这种事,从来都是他爸负责,连屋里换个灯泡都是他爸自己来,所以我这崽就不懂事啵。”
那小伙子此时也说道:“主要我老爸又没教过我这些噻。”
听到这话,徐文武心里一沉,想起自己从小父亲就不在了,那又是谁教会自己这些?
“叮咚”一声脆响,徐文武手里的扳手不小心掉在地上,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过神,赶紧捡了起来。
这两母子接下来倒也没说话,徐文武吭哧吭哧地干了好一会,才把这别克的备胎换上,又费了挺大劲,才把换下的坏轮胎搬进后备箱,忙完这一切,两母子又谢了几句,开心地上车出发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徐文武伫立雪中,他突然有些羡慕这个同龄人,羡慕他的这种没经历人生洗练的单纯,羡慕他这份保护下的轻松。
他想起自己从小就懂事得早,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不会让母亲操心的孩子,别人孩子上小学还要父母接送的时候,他就已经会独自在家照顾妹妹,给妹妹热牛奶,换尿片了。
徐文武发现自己从小就没有过这种“不会”的幸福,很小的时候,他就什么都会,会捡废品卖钱,会用报纸糊窗子,会一个人做饭,会照顾小妹,会和村里的小孩打架,唯一不会的,就是不会在母亲面前哭,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是一根顶梁柱,即使自己当时还是个孩子。
所以徐文武很小就会考虑这些,也总是选择最能够照顾家里的选项,回到燕南,也就是这种为了照顾母亲的选择,但他还是很羡慕刚刚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小伙子,有时幻想着,自己也能这样轻松地生活。
雪又大了一些,徐文武头发都淋湿了,他回过神来,让自己别想这么多,告诉自己现在挺好的了,他有些想家人了,回到站里,想着给老妈打个电话过去。
电话里,徐文武和母亲说了这高速上春运比想象的还要忙碌,现在站里又只有自己一个民警,过年估计回不来。
以前东广公安的时候,徐文武作为单身年轻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