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来,里面是晒干的红枣,个个饱满红润。“等会儿把枣铺在馒头上,”她挑了几颗大的递给槐花,“尝尝,这是霜降时晒的,甜得很。”
槐花咬了口红枣,甜味顺着舌尖往嗓子眼里钻,像吞了颗糖。“比三大爷的炒瓜子还甜!”她含着枣说,声音含混不清。
“那是自然,”三大爷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扫帚,“这枣是我托人从河北带来的,霜打过的枣才甜,傻柱,等馒头熟了,给我留两个,就着酒吃。”
傻柱头也不回:“知道了,给您留带枣最多的!”
蒸笼被揭开时,白气“轰”地涌出来,裹着红糖的甜香扑了满脸。馒头个个胖乎乎的,枣子嵌在上面,像缀了颗颗红宝石。傻柱用筷子夹起一个,吹了吹,递到槐花嘴边:“尝尝,烫不烫?”
槐花咬了一小口,甜丝丝的面香混着枣香在嘴里散开,面团软得像棉花,却又带着嚼劲。“不烫!好吃!”她含糊地说,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两颗糖。
张奶奶拿起一个馒头,用手帕包好,递给刚进门的李爷爷:“给您趁热吃,刚出锅的最软和。”李爷爷坐在轮椅上,接过馒头,慢慢掰着吃,眼里的笑意像被热气熏化的糖。“比去年的甜,”他说,“枣子选得好。”
许大茂举着手机对着馒头拍:“家人们看这红糖枣馒头!比面包店的还暄软!傻柱的手艺绝了!想不想吃?点赞过万咱出教程!”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拿,被傻柱拍开:“洗手去!刚扫完雪的手,脏不脏?”
三大爷靠在门框上,看着这热闹的景象,手里的扫帚不知不觉滑到了地上。他掏出烟袋,刚想点燃,又想起灶房里都是易燃的蒸汽,便又塞了回去。“傻柱这小子,也就做饭还行,”他嘴上嘟囔着,眼里却全是笑意,“想当年他刚学做饭时,蒸的馒头比石头还硬,能砸核桃。”
“三大爷!”傻柱佯装生气,“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说我那是故意蒸硬的,给您当健身器材呢!”
灶房里的笑声裹着白气飘出去,落在院门口的雪地上,像撒了把碎银。槐花啃着馒头,看傻柱和三大爷斗嘴,看周爷爷给李爷爷递热水,看张奶奶把枣核仔细地收进小铁盒——她说枣核埋在土里能发芽,明年说不定能长出枣树。
雪在阳光下慢慢融化,屋檐上的冰棱滴答滴答地落水,像在数着时间。槐花忽然觉得,这小雪天一点都不冷,因为屋里的蒸汽是暖的,馒头是甜的,每个人的笑声都是热的,连三大爷的烟袋杆,好像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