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
那是一种棋手目睹精心打磨的绝世利刃精准出鞘、锋芒毕露的满意,一种对绝对掌控感的沉浸。
她丰润的红唇微启,声音轻得如同风吟,唯有自己能清晰听见那蕴含其中的暖意与笃定。
“奉孝,你果然从未让朕失望。”
目光,却胶着在那一道身影上,仿佛要穿透那身肃杀的甲胄,看清其下蕴藏的、足以劈开混沌的绝世锋芒,久久不曾移开。
漱玉轩内。
秦钰几乎是狼狈不堪的闯了进来。
这一次,他脸上的惊惶之色浓得几乎化不开,整张脸惨白得如宣纸,不见一丝血色。
“王、王叔,不好了,那个楚奕他他他他”
他语无伦次,声音尖厉得变了调,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只手指着门外。
此刻,魏王正端起一杯刚沏好的温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半张深沉的脸庞。
听到侄子如此不成体统的惊叫,他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眼中闪过浓重的不悦。
他动作略显粗暴地将那青玉茶盏重重顿在紫檀木几上,“啪”一声脆响,溅出几点滚烫的茶水,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慌什么!天塌了不成?!给本王喘匀了气,说清楚!”
秦钰被这厉声断喝吓得一个激灵,猛地深吸了几口粗气,胸膛如风箱般剧烈起伏。
“是午门,那些我们好不容易聚集起来闹事的官员,他们全都跑了。”
“楚奕他带着北衙禁军去了,他根本连一句场面话都不屑说,直接就当众斩了一个!”
他的声音猛地拔高,充满了惊悸。
“那群没用的软骨头,当场就吓破了胆,哭爹喊娘,屁滚尿流,全都作鸟兽散了!”
“我们费尽心思才煽动起来的声势,就这么被他一个人给彻底压垮了!”
“王叔,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他简直就是个活阎王!”
“好一把锋利的刀!”
魏王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狠狠抽搐了几下,眼中更是爆射出焚天煮海般的极致怒火!
但很快,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深不见底的神色——有对楚奕手段如此狠辣决绝的震惊,有对精心策划瞬间化为泡影的滔天恼怒
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饕餮巨兽骤然发现另一柄足以开天辟地的绝世凶刃时,所流露出的、混杂着灼热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