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就赶紧跑路,找地方慢慢享用。”
“为啥?它一顿也吃不了那么多!一头成年的山神爷,吃饱撑死了也就几十斤肉。”
“像现在这样一家四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点残渣都没剩下?”
他摇了摇头,眉头锁得更紧。
“这不合常理!猛虎不是豺狼,不兴拖家带口一次全叼走的。这事本身就透着股邪乎劲儿!”
说到这儿,他目光锐利如电,不动声色地瞥向人群中那个站在石碾旁,此刻显得有点不自在的张狗蛋。
那张狗蛋在听到“不合常理”“透邪乎”几个字时,脸色微微一白,眼神游移着,不敢与林阳那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目光接触,下意识地把手揣进了棉袄袖筒里。
与此同时,林阳在涌动的人堆里扫了一圈,确实没看见本该主持大局,抚慰人心的村长张老根。
心里那点疑惑又加重了几分。
但眼下不是细究的时候。
刘主任再次催促着,在前面费力地拨开人群带路。
一行人簇拥着林阳,朝着村边那个孤零零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院子走去。
院子孤零零地位于村子最东头边缘的山坳处,紧靠着林子。
低矮的土围墙不少地方都塌了角,用些树枝勉强挡着,歪歪扭扭。
那扇用几块厚木板钉成的院门,此刻歪斜地敞开着,像一个无声咧开的黑嘴巴。
院外低洼处的烂泥地还没彻底上冻,被踩踏得一片狼藉,残留着一些浑浊不清的脚印,新旧混杂。
林阳示意众人停下,独自一人走上前去。
他先是在院门外那片相对松软的泥泞区域蹲下身,仔细察看。
捻起一点混着雪的湿泥在指尖搓了搓,感受湿度和黏度。
又凑近闻了闻,没什么特别气味。
他目光锐利,顺着泥地上几个看起来像是猛兽踩踏留下的浅浅坑印,一点点仔细分辨轮廓、深浅和受力方向的痕迹。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脸上已不见半点轻松,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外面的泥地里有爪印痕迹”
他指着泥地上几处被踩得更模糊凹陷的地方,声音带着一种冰冷而专业的分析。
“单看形状大小,粗略看是有点像老虎走过的路子,但”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这爪印不对劲!太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