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落草为寇,后来合浦县衙出力,将之剿灭!”
吴麟声音里蕴含着愤怒:“宗叔元为人清廉正直,办事勤勉尽责,日子过得十分清贫,岂会贪墨进贡给宫中的珍珠?此事后来查明,纯粹子虚乌有,可惜了叔元,无辜遭此大难!”
海玥目露沉吟。
之前何氏药堂的郎中有言,宗承学不是生病,而是被殴打致伤,拖延了时日,已成顽疾,原来是被合浦百姓打伤的
合浦县旁边的灵山知县,被合浦百姓殴打吐血,后来调离,去了琼州府当通判
这个关系,实在太紧密了!
简直就是局中人!
于是乎,迎着吴麟疑惑的目光,海玥开始讲述方威案的进展。
古代没有案情保密,而吴麟是嘉靖九年初才至广东巡按的,那时合浦珍珠早就采完了,故而海玥觉得可以透露,末了凝视对方:“在先生看来,宗通判会与此案有关么?”
“贡品珍珠?”
吴麟听着听着,就已露出骇然之色,缓缓地道:“宗叔元曾是老夫在国子监的同窗,他虽然后来没有考中进士,只是以举人进官,然这么多年,我们书信联络,从未断去,老夫来到广东后,亲至灵山,走访村民,无不称颂宗知县爱民如子,县学士子至今对其念念不忘,老夫老夫可以担保,以他的品行和操守,绝不可会伙同方威盗珠!”
最后一句,吴麟也迟疑了,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做出了担保。
海玥倒是对这位刮目相看了。
案情非同小可,吴麟此举确有莫大的勇气,宗承学已死,胆敢担上如此风险,这份友谊令人动容。
但海玥也没有就此相信,毕竟友人之言不能作为依据,只能参考一二,继续问道:“当时的合浦知县是谁?”
“胡应恩。”
“他现在还是合浦知县么?”
“因剿匪有功,此人高升了,老夫巡按广东之时,他已不在广东。”
“那合浦县尉呢?”
“也不在了。”
“当地的官员,全部因为剿匪升职了?那群匪真的是匪吗?”
听到这一问,吴麟的神色变得极为凝重,缓缓地道:“十三郎,话已至此,有一件事老夫也不瞒你!你可还记得,老夫此前准备使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先至琼山,然后当夜与宗叔元一起偷偷折返?”
“当然!”
海玥正色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