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目前的七位统领,已经统统拿下。”
“审问得这么快?”
“并未审问,张佐主动交代的”
陆炳说到这里,颇为唏嘘。
一来是这个名字,让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的老师;
同样也是感到悲凉。
乾清宫里面的那一位,已是众叛亲离了。
连暗卫的头领都避之不及,恨不得被锦衣卫拿下,好趁机保住自己以及家人的性命,可见到了何等地步。
有鉴于此,他更不迟疑。
“走吧!我们去两个地方!”
京郊一处偏僻的小院前,青砖斑驳,老槐树投下细碎的光影。
陆炳和海玥勒马停驻,远远望着院中那个挥刀的少年,目光沉沉。
少年约莫十三四岁,刀法凌厉,一招一式间尽显名家风范,可眉宇间却凝着一股化不开的郁色。
他的动作虽稳,却隐隐透着一股狠劲,仿佛要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斩碎。
“这套刀法”
陆炳轻声道:“我也会!”
海玥已经猜到少年的身份,但还是发问道:“此子是?”
“王琰,先生的长孙。”
陆炳道:“我去河套之前,他还是个娃娃,转眼间也是习武有成的少年郎了,只可惜他祖父背负大罪,却是再也没了入锦衣卫的希望”
王佐的罪名没有明文发布,只是定了个畏罪自杀,这保护了他的家人和族产,不至于流放查抄,但同时也绝了他的子孙入锦衣卫的机会。
正说话间,院中的王琰似有所觉,猛然收刀,望向门外。
待看清端坐在马上的陆炳,他先是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最终归于冷漠,转身走了进去。
“这孩子怕是很厌恨我吧?”
陆炳眼神一黯:“当年先生对我倾囊相授,在他身死时,我却一言未发,事后只是逃去了河套”
海玥沉默着,没有安慰。
陆炳不需要安慰,他需要的是真正的行动,打开耿耿于怀的心结:“是时候了!”
“忠臣义士,不该落得这般下场!”
“任何人都不能抹去先生的付出与黎渊社的罪恶!”
院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远处传来归鸦的啼鸣,仿佛在见证这一场沉重的誓言。
“走!”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