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环首刀自下而上,划出一道森冷的弧光。
“噗嗤!”
刀锋掠过,血光迸现。
三名士卒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出刀的,只觉得脖颈一凉,力气便如潮水般退去。
他们捂着喷血的喉咙,满眼惊恐地倒了下去。
一击,毙三人!
这一下,彻底镇住了周围的守军。
赵锋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刀光如练,向前席卷。
他没有多余的花哨动作,每一刀都简单、直接、致命。
劈、砍、撩、刺,搏杀技艺在此刻化作了最高效的杀戮机器。
一名守军挥刀砍来,赵锋侧身避过,环首刀顺势一抹,对方握刀的手腕便齐根而断。
在那人发出惨叫之前,刀锋已经从他肋下刺入,搅碎了心脏。
他就像一尊不知疲倦的杀神,以他为中心,迅速清理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城墙下的义军,看着那道在敌群中纵横捭阖的身影,一个个热血上涌。
“是赵屯长!他上去了!”
“弟兄们,冲啊!跟着赵屯长!”
“连升三级,封侯拜将!”
赵锋为他们创造出的这个宝贵的缺口,让后续的义军士卒攀爬的压力大减。
赵富贵和他那四个同乡,是第一批跟着爬上来的。
他们刚一露头,就看到赵锋一刀将一个试图推倒云梯的守军劈成两半,内脏流了一地。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看着赵屯长那坚实的背影,五人硬是把呕吐的欲望压了下去。
咬着牙,举起武器加入了战团。
越来越多的人涌上城头。
原本属于守军的阵地,被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双方在这狭窄的城墙上,展开了最原始、最血腥的绞杀。
刀砍进骨头的闷响,长枪捅入肉体的噗嗤声。
临死前的惨嚎,受伤者的哀求,汇成了一曲悲歌。
赵锋早已杀红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上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铁甲上布满了刀砍斧凿的痕迹。
他只知道,挥刀,向前。
终于,他带着身后仅存的二三十个敢死队员,硬生生凿穿了这段城墙的防线,杀到了通往城下的马道口。
“守住这里!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