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立刻跟上,躬身道:“陛下,户部尚书所言句句属实。况且,冬季用兵,非智者所为。”
“我朝兵士多为北方人,尚能耐寒。”
“可九江地处淮南,气候湿冷,北方的兄弟们过去,水土不服,极易爆发疫病。粮草运输更是艰难,大雪封路,十车粮食能运到前线的,不足三车。此消彼长,我军优势尽失啊!”
“是啊陛下,安抚灾民为重!”
“请陛下三思,万不可在冬季轻启战端!”
一群文官,你一言我一语。
说的都是金玉良言,摆的都是国家大义。
核心思想却只有一个:不打,打不起。
吴烨听得额头青筋暴跳。
这一刻,甚至感觉自己不是皇帝,倒像是个四处求人讨债的破落户。
他的目光。
越过这群喋喋不休的文官,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身影上。
正是戴罪立功后。
从安国候重新变回韩国公的——大乾军神——韩定国。
他就像一杆标枪,静静地立在那里。
与周围这群满腹算计的文臣格格不入。
“韩爱卿!”
吴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望,“你来说!你是我大乾的军神,你平梁渊,定西疆!朕问你,这赵锋,你能不能打?”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韩定国的身上。
韩定国出列,对着龙椅一抱拳,声音沉稳如山。
“陛下有令,臣万死不辞。”
没有分析利弊,没有讲任何条件。
简单的一句话,却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有力量。
这就是韩定国。
皇帝的刀,指向哪里,他就砍向哪里。
吴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好!好一个韩定国!朕就知道,还是你最懂朕的心!”
他大手一挥,便要下令:“朕命你为征南大元帅,即刻点齐”
“陛下,且慢!”
一个不急不缓的声音,打断了吴烨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宰相魏玉道,不知何时已从队列中走出。
他脸上挂着一丝智珠在握的微笑,从容不迫地对着吴烨行了一礼。
“陛下息怒。韩大将军忠勇可嘉,乃国之柱石。但为区区一赵锋,